陈小川正经过一家卖玉石的小摊，随手拿起来一块儿问道：

“大爷，您这儿有废料吗？带绵雾的那种。”

“没有！我这儿卖的都是精品！”

大爷自豪的回答，抬头一看，竟然是个穿着校服的小孩，当即不耐烦道：

“诶诶诶，干啥呢小屁孩，你手上那块儿可是价值2万的翡翠，赶紧放下来，磕碰坏了你赔不起！”

2万？

陈小川看着手上晶莹剔透的……绿玻璃，嘴角略微有些不自然。

没想到这大爷高低还是个太公呢！

这得是个心有多大的“有元人”，才能花2万买块玻璃回去玩儿……

“行行，不打扰您发大财了。”

放下绿玻璃，陈小川继续溜达。

“这可是我的传家之宝，现在我违背祖宗决定卖掉……”

“5万，少一分都不卖！这可是我在缅甸打工，从军阀家里偷回来的！”

“你看这龟头，像不像圆明园那会儿被八国抢走的兽首？”

“骗你我是狗行了吧？”

……

真实的古玩市场比菜市场还吵闹，到处都是情绪激动的砍价还价和赌咒发誓……

怪不得短视频软件里面，有那么多人喜欢拍一些逛古玩市场的视频，还真是“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最神奇的是有一个摊主，当着陈小川的面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块儿拳头大的玉石，神秘兮兮的跟他讲：

瞧见这里面的人形绵雾没？

这是被封印的女鬼聂小倩……

陈小川当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老板，你是懂修仙的！

陈小川买不起，但感觉非常好玩。

逛了一个上午，陈小川几乎把所有玉石摊都跑了个遍，其中卖成品玉器的占了5成，还有3成是拿玻璃当玉石卖，等着“有元人”上门的。

这些摊位上都没有原石或者废料。

剩下2成里面，要么看他穿着校服懒得搭理，要么就把他当傻子开天价，什么奇葩都有。

走了一会儿，陈小川再次发现了一家玉石店，上前问道：

“老板，有带绵雾的料吗？”

快12点了，他打算问完这家，就去吃午饭了。

“咋了，想通了要带聂小倩回家吗？”

老板也是个年轻人，笑嘻嘻的问道。

诶？

陈小川这才看见，这不就是懂修仙的那个老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