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并没有说谎,在莱厄将她手中的东西砸飞时,就已经瞥见她试图从挎包里拿出来的只不过是个看上去有点像是怀表的小挂坠而已,但这并不妨碍莱厄把希茨菲尔摁倒在地上。
有时候,威慑不仅仅只是一种手段,同样也是目的。
莱厄收回手杖,伸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缓缓踱步到不远的墙角处,将掉落在地上的小挂坠捡了起来。
“希茨菲尔小姐,您瞧,您的东西怎么都掉在这儿了,下次可别这么不小心哦。”
重新挂上温和的笑脸,莱厄转过身去,微微俯下身子,向仍然还呆呆地半跪在地上的希茨菲尔伸出手去,“瞧瞧,您的裙摆都脏了,真是失礼。快起来吧,万一叫别人看见那可就不好了。”
希茨菲尔看着莱厄温和的笑脸,却只觉得阴冷,忍不住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莱厄的指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十……十分感谢,莱厄先生,我……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莱厄伸手将挂坠递给希茨菲尔,“以后可别这样冒失了。”
希茨菲尔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挂坠,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口道:“莱厄先生,我……我是想让您看看这个!”
说着,她急急忙忙地将怀表型的挂坠打开,里面是玻璃封着的一张老旧相片,被裁成符合怀表的形状。
因为被裁成很小片的缘故,照片上的背景都模糊不清,只能看见有两个长得极为相似的小孩肩并肩地坐着。他们并没有笑,只是拘束地盯着前方。
“我是艾尼·希茨菲尔,是艾妮·希茨菲尔的双胞胎哥哥。”
他伸手指着照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莱厄,“照片上右边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