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给那个周家赘婿当妾算了,至少衣食无忧。”
“放你的狗屁,我们林家大小姐,即使落魄了,也不能屈服于人做妾。更何况是那个周家赘婿。”
“啊啊~夫人你轻点,我开玩笑,就一个宝贝女儿我怎么舍得。”
林有广笑骂几声,突然精神警觉,扭头向门外吼道:“谁?”
受伤后,居然连听觉都减弱了,到了家门口才察觉出来。
紧接着,木门被敲响。
妇人看了林有广一眼,一边起身一边朝门口回道:“谁……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林有广也缓缓的扶着床沿坐起,往门外方向张望。
木门被推开,只见来人一袭青衣,手握一柄古朴长剑。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熟悉的眉眼中,英气比往日更盛。
“俞……俞师叔?你怎么来了?”林有广诧异,挪动身子,坐直了些。
妇人也认出来人,跟着喊了声俞师叔,连忙去搬来一张椅子让俞宁坐,又去端杯倒茶。发现现在这个家里哪里还有茶叶,只好作罢,倒了杯水。
林有广的太上祖父和俞宁师父属于同代弟子。
论辈分,林有广得叫他一声师叔祖公。
俞宁少年时第一次见林有广,逼着对方叫师叔祖公,让对方很是尴尬。
师父呵斥了他一顿,给俞宁降了几个辈分,让俞宁当个便宜师叔算了,叫太大折寿,也不好听。
林有广虽然觉得这个师叔年轻、没阅历、且不着调,但小小年纪修为就比他高,他倒也是服气的。
加上老掌门的这层关系,林有广对俞宁一直都是客客气气。
“林师侄这是怎么了。”俞宁瞄了眼林有广的伤,问道。
“师叔见笑了。”林有广叹气。将这两个月的变故细说了一番。
师父仙逝后,周家一个子弟打起了林有广在青浦镇的产业的注意。于是联合瑞阳县官府以逃脱土地税的罪责抓捕,并关进大牢,还用上了刑。
周家明里暗里对他表示,只需将所有产业交赠与周家,即可免除责罚。
林夫人怕林有广受苦,没敢上访至上级府衙,只得将财产悉数赠与周家。
前两个月便有周家子弟来此陆续接管了林家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