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宁娇嗔道:“这般油嘴滑舌,还不快为我演练。”
二人被血麟刀一搅,气氛反而融洽起来。
宁兴平退后数丈,再次将血麟刀召出,摆个架势,元气贯入刀身,只见刀光一闪,平地处便刮起一阵狂风。风中数十道寒芒若隐若现,先后不一地落在河边一块巨石之上,那块巨石立刻四分五裂,又被狂风一卷,尽数荡入空中。
宁兴平刀锋一转,一股极为柔和的元气随着刀光将满天的碎石罩住,河中的水气受元气吸引,自然飞上天空,凝成一道道水刃,在空中碎石之间来回切割,最后那些水刃合为一道巨浪,在碎石中一冲而过。
佳人在侧,宁兴平也不由动了点年轻人的炫耀之心,只见那道巨浪刷过,满天的碎石化为无数如同花生大小的石子,个个浑圆,表面甚至被打磨的晶莹发亮,在阳光映照之下仿若满天星斗一般,煞是好看。
宁兴平左手元力一兜,那些碎石子便形成一座六层石塔,缝隙间已被石粉填充,落在地上,稳稳当当。
张紫宁在旁边拍手叫好,见宁兴平将刀收回,便从怀中掏出锦帕,上前轻轻擦拭他额头。
宁兴平只闻得一阵幽香喷鼻,想要躲闪,但身体却僵在当场,不得动弹,只能任由张紫宁的香帕将额头细细的汗珠擦去。
张紫宁擦完,毫不在意锦帕上的汗水,又将其收入怀中,见宁兴平僵硬的模样,笑着说道:“师姐难道是老虎不成,竟然吓成你这般模样。”
宁兴平摸摸鼻梁,略有些尴尬地回道:“让师姐见笑了,只是兴平粗鄙之身,怕污了师姐锦帕而已。”
“哪里的话,我等修行之人,每日被天地元气冲刷,早已是无垢之体,又不似凡间众生一般,何来的粗鄙之说。”张紫宁笑着应道。而后又赞叹道:“方才见师弟你刀法入微,其中的精妙之处,便是我也难以做到,唯一欠缺的只是修为,想来他日你修为大进之后,这两式刀法定能大放异彩。而且现在只得风水两式,之后定有其他妙招生出,若能成套,便是这天下间的刀法之中,只怕也是名列前茅。”
宁兴平不禁脸上微红,自己多年修行,众人对自己也多有夸赞,但如张紫宁这般直白的夸奖,却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说道:“师姐谬赞了,雕虫小技,能够不污师姐法眼,便已经是极好的了,师姐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早已是门派中的栋梁,与师姐的天纵之资相比,兴平真是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