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林子孝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有些错愕地望向谢明嫱。只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眼眶一红,便扑在枕头上大哭了起来。
这时李瑜给石春和宁兴平使个眼色,示意二人离开。二人离开自去寻找林子孝,而李瑜则是和谢明君留下安慰谢明嫱。
谢明君轻轻拍着谢明嫱的肩头说道:“姐姐,你刚刚恢复些许,切勿动气,伤了内腑。子孝师兄方才开始便寸步不离你左右,为了你几乎要与井世言打将起来。这般心思,又有何人看不出来,刚刚只是一时激动,说话失了些分寸,姐姐莫要记在心上,等些时候,他自然便好了。”
谢明嫱抬起头来,眼睛通红,脸上泪痕点点,带着哭腔说道:“平时他也没个正形,我又不是不知他心意,只是也想借机逗逗他罢了。结果你看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说出那一番话来,怎不让人伤心?随他去罢,大不了我也学了师父,一个人清净自在,省得他动不动便说什么死啊活啊的话,却不知是吓唬谁呢?”
谢明君和李瑜在一旁听着她说气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平日里谢明嫱总是一脸清冷,二人一起数年,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轻声安慰。
而另一边,林子孝气呼呼地走出院门,一路飞奔到海边一块巨石上坐下,仍旧独自生着闷气。
不多时,宁兴平和石春寻到此处,见他一个人独坐,两人便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宁兴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平时没脸没皮,任凭人家打骂都不改颜色,今天突然发得哪门子疯,这般脾气暴躁。”
林子孝梗着脖子道:“什么发疯?你也看到了,今日她受了这般重伤,我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她受此伤。好容易看她无事,正要说说自己喜悦之情,结果她却说出这般凉薄的话来,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气愤?你说,若是我和你异地而处,将她换成紫宁师姐,你可能够忍耐?”
宁兴平被他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在一旁苦笑。
林子孝见他不答,又说道:“你是命好,碰到了一个温柔可人,贴心护你之人,所以自然难以感同身受。你再看看我,这许多年了,便是一块千年寒玉也焐热了吧?但她呢?不冷不热,若要说话便是冷嘲热讽,我为了逗她开心,所以才会说她不够温柔。谁知道她别的好处不念,偏偏便是记得这个,还说什么另觅良配,我若是那样的人,还用得着这般为她担心吗?”
石春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林子孝瞪大眼睛怒视着他,问道:“我说得话很好笑么?还是你觉得你和李瑜情投意合,看我们便如同一个笑话?”
石春摆摆手笑道:“我是笑你堂堂大丈夫竟然无容人之量,更是笑你当局者迷,失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