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粉墨只听见呲喇一声,左小腿处便是一凉。
又是呲喇一声,唐佳人站起身,手中攥着他的裤腿,投入水盆里沾湿,然后开始擦床板。
华粉墨僵硬地道:“你扯我裤腿?”
唐佳人头也不回地道:“咋地,还想扯我裤腿?流氓!”
华粉墨不想说话了。
唐佳人擦好床板后,华粉墨直接坐下,闭上了眼睛。
唐佳人弯腰盯着华粉墨的脸,仔细大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半晌,她才开口问道:“你没事儿吧?”
华粉墨眼也不睁地回道:“没死。”
唐佳人自讨没趣,咧嘴笑了笑,道:“没死就好。你怎么不看看伤口?”
华粉墨不答。
唐佳人伸出食指,戳了华粉墨的胸口一下:“不疼?”
华粉墨痛得皱眉,睁开眼,道:“痛着痛着,就习惯了。”这话,既像向对唐佳人说的,也像在告诉自己,让自己坚信这便是真理。
唐佳人撇嘴,道:“逞能!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华粉墨问:“你会歧黄之术?”
唐佳人道:“都说看看了,只是单纯的看看而已。”一扭身,也坐在了床板子上。
华粉墨垂眸,道:“好奇心那么重,形同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