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绿蔻紧张地道:“小姐……”
秋江滟冷声喝道:“闭嘴!”
这个时候,唯有闭嘴,才有活路。
谁曾想到,铜墙铁壁般的秋风渡,竟如此不堪一击。难道,这秋风渡只是秋月白一个人的秋风渡吗?没有了秋月白的秋风渡,到底还是什么?!
秋江滟咬牙道:“战苍穹滥杀无辜,这笔账,早晚要算在那贱人头上!若不是为了寻她,我秋风渡怎会遭此劫难?!”
绿蔻点头,称:“正是。”
战苍穹踏着尸骨和残肢走向秋月白的房间,扬声道:“前段时间脑子有些不清楚,竟忘了秋月白乃是何人。如今,记得虽不真切,却也知道本宫被关入剔骨牢是谁的功劳。秋月白,你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让本宫送你一程,下次投个好胎,别与本宫做对。”
嘎吱一声,门开了。
从未出过房门的秋月白,坐在四轮车上,被望东推了出来。
一笼白袍,明明松垮地许多,穿在秋月白的身上,却仍旧十分整齐,半点不见褶皱宽松和慵懒随意。他就像一把由冰雪打磨的绝世宝剑,单薄、锋利、透着冰霜之色,不容亵渎,生人勿进,熟人……也勿进。
他的头发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梳理得一丝不苟,不见任何凌乱。衣服的纽扣,永远系到脖子下,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和禁欲味道。
他的双手虚攥成拳,放在了双腿上,看似和往常一样。
秋月白一出现,所有打斗的声音都停止了。
秋月白的人自动分站两边,将战苍穹的人夹在中间。
战苍穹停下脚步,看向秋月白,勾了勾唇角,邪肆一笑,道:“不装死人了?秋月白,你欠本宫的东西,本宫来取了。”说着,突然一抬手,将一记内力化为一道银白的虚物,袭向秋月白的肩膀,势要用鲜血破开他冰冷的假象,要听到他痛苦的求饶。
不想,秋月白竟突然抬起左手,也用内力打出一道银白色的虚物,袭向战苍穹!
两道内力相互碰撞,竟在地上隔开一道一尺长一指宽的深沟。
秋月白一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为他瘫成了废人。万万没想到,他一出手,内力竟然依旧如此雄厚。若非不良于行,定会压战苍穹一头。
战苍穹收回惊讶的心思,哈哈一笑,道:“秋月白,深藏不漏啊。”
秋月白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战苍穹,就像在看着一个死物。
战苍穹道:“不与你废话,交出人,拿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