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本尊若不跑,定是凶手。”
孟水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某若不跑,一旦有人指认天青,某就是主谋。”
公羊刁刁鄙夷道:“胆小!怕事!”
唐不休和孟水蓝一同问:“你跑什么?”
公羊刁刁愣了愣,回道:“我我我……我只是跟着跑。”
唐不休和孟水蓝一同丢给公羊刁刁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身前行。
公羊刁刁走在二人身后,问:“为为……为甚么不不不……不让我给她盖大氅?”
唐不休回道:“你我都不是仵作,何必留下东西误导他人?人已死,谈何颜面和闺誉,找出凶手,将其残虐至死才是道理。”
孟水蓝道:“闻人无声杀人无数,竟也有正义感?”
唐不休眯起狭长的眼睛,幽幽道:“本尊在积福。”
公羊刁刁诧异道:“不作为,就就……就算积福?”
唐不休回道:“对本尊而言,没有杀人,就算积福。”挑眉,“你有意见?”
公羊刁刁想了想,道:“好像有有有……有几分道理。”
孟水蓝道:“有道理?强词夺理!”
唐不休道:“非也。你们不懂,本尊经过多年顿悟,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那些苦修的和尚最是缺心眼,但凡沾了一点酒肉,就会被逐出师门,沦为笑柄。唯有大杀四方之后放下屠刀,方是立地成佛的便捷之路。”
公羊刁刁和孟水蓝皆被唐不休这怪论搞得一愣一愣地。
半晌,孟水蓝才道:“终于看出,佳人像谁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魔头和一个小魔头。可这么看,都觉得小魔头招人喜欢,大魔头有些碍眼呐。
三个人在心思各异中,走向秋风渡。
尚未靠近,就见沈白蜇抱着段青玥迎面而来。段青玥软在沈白蜇的怀里,人事不知。唇下、胸前,都是血红一片。许红娘跟在沈白蜇的一边,眉头紧蹙,快步而行。
几个人一照面,许红娘的眼睛就是一亮,喊道:“公羊刁刁!”快步上前,就要去拉公羊刁刁的手。
公羊刁刁将两只手背到身后,不让她拉。
许红娘急道:“快来给青玥看看!她要不行了!”说着,又去拉公羊刁刁身上的大氅。
公羊刁刁扭着身体道:“别别别……别拉我!起开!”
许红娘只得松开手。
公羊刁刁快步走到段青玥身边,伸出手探了探脉搏,道:“不不不……不好。要死。”
这话,也就公羊刁刁能随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