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怕他吐自己身上,忙收回手。
公羊刁刁抬起颤巍巍的手,将清脑球塞进鼻孔里,缓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幸好,我我我……我不怕臭。”
唐佳人一巴掌拍在公羊刁刁的额头上,吼道:“闭嘴!再信你的话,我就是傻子!”
战苍穹哈哈一笑,道:“娘亲,你终于看明白谁是薄情人。”
唐佳人瞪战苍穹,道:“你也闭嘴!”转而道,“谁给我讲讲,我消失了多少天,又发生了多少事?”
孟水蓝当仁不让,道:“且让某来与你说说吧……”
孟水蓝讲完后,唐佳人抓到了两个重点:其一,清荷大半夜的不睡,去给休休洗脚;其二,端木焱变得十分嗜睡,偶尔会醒来吃些东西,大多数的时候都在睡梦中,无法叫醒。
唐不休有心解释,但见唐佳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这解释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再者,周围群狼环绕,都是看热闹的人,怎能落人口实?莫不如,寻个机会与蘑菇当面说。
唐佳人不想矫情的多思多虑,干脆跨过唐不休的问题,直奔端木焱的问题上。毕竟,这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唐佳人问:“端木焱现在何处?”
孟水蓝回道:“这块烫手山芋,如今回了东风客。”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问:“没有办法治愈?”
公羊刁刁道:“他这这这……这种症状,我第一次见到。只只只……只能每天施针,让他保持血血血……血脉畅通,不不……不至于恢复后,肌肉萎缩。”
唐佳人有问:“他现在清醒的时间多吗?”
公羊刁刁回道:“我我我……我只碰见过一回。除了虚弱一一……一些,跟正常人没没……没什么区别。一盏茶的功夫,就就……就又昏睡过去了。他现在,离不了我。肖劲要让让让……让我随他们回京,我要寻你,自然不不不……不肯离开。”
唐佳人的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皱眉嘀咕道:“怎么每个人都有不治之症?”唐不休不能人道,秋月白的腿没有知觉,孟天青变得人不人猫非猫,战苍穹的脑子拎不清,公羊刁刁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痛苦的蛊毒折磨,端木焱变得嗜睡,她自己毁容不说,还一身臭味,唯有一个孟水蓝算是健康的人。
其实,唐佳人错了。
不能人道的是孟水蓝,而非唐不休。唐不休得的病症,与他的武功息息相关,这是他的辛秘,不能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