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休任他摸着脉搏,眼也不睁地调戏道:“摸我?”
秋月白问道:“为何如此嗜睡?”
唐不休笑道:“为何如此关心?”
秋月白收回手,不再言语。
唐不休将身子一歪,倚在秋月白的身上。
秋月白的眸子缩了缩,差点儿将他打出车厢。终究,忍了。
唐不休道:“还以为你不晓得痛呢。”
秋月白回道:“没人不怕痛。但与痛相比,我更不喜欢与别人如此亲近。”
唐不休懒懒地道:“哦?这一点本尊倒是没看出来。”
秋月白勾了勾唇角,道:“且当爱屋及乌。你……除外。”
唐不休睁开一只眼,斜了秋月白一眼,道:“你这样的笑,还真有几分不要脸的风姿,入我不休门门下,差不了。”闭上眼,继续假寐。
秋月白问:“为何要自称不休门?”
唐不休回道:“你不是很会想吗?自己想喽。”
秋月白淡淡道:“有许多事,也想不明白。”用手挑开车窗小帘,向外望了一眼,触目之中都是黑暗,沉沉压在心上,令人透不过气来。
放下小窗帘,秋月白问道:“佳人在蜕变、在……生长,你知道吗?”
唐不休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在黑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明亮,好似两团火在燃烧。
秋月白继续道:“我到战魔宫见到花姑的第一眼,便认为她就是佳人,只不过易容了罢了。所以,我甘愿成为战苍穹的阶下囚。事实证明,花姑并没有易容,且身上并无伤疤,也无恶臭。”
唐不休听到“身上”两个字,坐起身,依在车的拐角,看向秋月白,眸光忽明忽暗,隐着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