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道:“孟阁主,稍安勿躁。”
孟水蓝道:“殿下事忙,某可不敢多做打扰。这两日留在宫中,心惊胆颤,惶惶不安,还是早些家去,看护幼弟的好。”
公羊刁刁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孟水蓝面前,道:“阁主此番离去,从此海阔天空,再想见面,不易。还请喝下一杯酒水,既算送别,也算全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孟水蓝看着那杯酒水,就是一笑,道:“殿下太客气了。某最近身体不适,饮不了酒。”
公羊刁刁道:“怕我下毒?”
孟水蓝直视公羊刁刁的眼睛,道:“难道这不正是殿下所擅长的吗?现在也真是奇怪,唐门最是擅长下毒,却出了两位被人窥视血肉的摩莲圣果。歧黄馆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却成了下毒害人的蛇窝,啧啧……若非天青又犯病,行为类猫,殿下找上某,某还真难想象,这些事竟是殿下所为。殿下是高人,不但藏得深,且手段高超,某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公羊刁刁道:“孟水蓝,你可知,人知道的太多,都不长寿?”
孟水蓝道:“某已经被殿下记在了心尖尖上,早死晚死,分别不大。只是一点儿,若某无法从殿下这里拿到解药,又从大内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定会有人寻到佳人,将一切真相告诉她。哦,殿下也许不在乎,那就尽管砍了某的头。”
公羊刁刁的眸子轻轻一颤,并没有立刻说话。
孟水蓝在心里轻轻地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摸到了可以活命的本钱。他道:“殿下昨晚带人冲出去,说是要追端木淳,却将战苍穹引了回来。今个瞧着,你们二人配合默契,气得皇上卧床不起,险些驾崩,可见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某对殿下真是敬仰万分,不显山不露水的夺下太子之位。这布局,可真够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