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愿也很快睡觉了。

凌小芙则是一直跟在旁边。

炎医生小声问道：“吓着了吧？”

“没有。就是有些后悔，没跟着一块来，我也想踹死他。”

炎医生叹了口气，“我女儿已经走了三年了，这三年来我甚至不敢去她的墓地。”

凌小芙伸出手，轻轻拍着炎医生的肩膀。

她很清楚，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用。

炎医生趴在凌小芙肩上嚎啕大哭，她忍了太久了。

她无数次都想要把这个人千刀万剐。

可她不能，因为她是良民。

真是好笑，法律约束了她，却让这个恶人逍遥法外。

她不是没怨过，可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让人失望，让人只能冷心冷肺的活着。

那群家属里，有她的老公，有她的爸妈，有她的公婆啊。

他们坚持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好结果。

凌小芙看向窗外，她好像看到炎医生的女儿了。

看到她挥着手，飞走了。

云裳姐姐不知道，她的幻视其实挺严重。

她还以为她能见鬼呢，后来知道她看到的都是假的。

可这次她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的看到了。

她不怕鬼，或许是因为她见过人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小玲。”

炎医生擦了下眼泪，“不用怕，是我妈。”

凌小芙点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