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解散自己的乐队?
苦心经营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要出成绩,怎么可能!
解散了之后,好感度怎么办?系统出不来还是小事,我头上可一直有把剑啊,再来一次类似退婚的事,我小命说没就没!
“父亲大人,我这乐队排练的曲子大有用处,不能解散的……”
薛氏见儿子好不容易从相公盛怒之下脱险,此刻怎么能再犯糊涂,忙悄悄扯他衣襟,疯狂暗示。
李林甫倒是和颜悦色起来,说道:“一首曲子有什么大不了,词曲确实有些可取之处,但也不过就是艺者小技罢了。你若是喜欢,偶尔听上一听也无不可,但岂能整日沉湎其中,不做正事?”
他听了李峋一番谏言,惊叹这庶子小小年纪已经能读懂官场人心,不觉青眼有加,意欲培养。
其实他本人就精通音律,对这些事情并不反感,只是既然要走仕途,那就要读书上进,成天跟乐师贱民厮混,有什么出息!
“老爹看似不管我,府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连歌词都知道了……”
李峋心思一转,知道单从兴趣爱好上,很难说服父亲,他决定把逼格拉高一点。
“父亲,孩儿在众兄弟中是没什么出息的,书读的也不好,更没有一官半职。想要混出名堂、不坠相门之威,孩儿只能另辟蹊径。当今圣人雅好音乐,喜欢新曲,我正是要另辟终南捷径。”
李林甫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为父看看你自己能闯出什么名堂!”
他今天少见的喜形于色,吩咐管家赏赐薛氏上等绢三百匹,加侍女四人、月例十贯。
另外,他还对薛氏说:“夫人,以后每逢朔望之日,你带着峋儿来跟为夫一同用膳吧,我要考较他的功课。”
薛氏大喜过望,这是她这辈子第二次因儿子受赏赐。
第一次,还是儿子出生的时候。
“娘,这么多赏赐,可不可以分我一点……”
回房的路上,倍受贫穷煎熬的李峋,厚着脸皮跟母亲提了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