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子跟李峋关系最好,她喜欢诗文道法,不甘流俗,爱好新奇,跟其他姐妹不是一路。
而且妹子人美身材好,属于c字组的女眷,他也愿意私下交流。
“兄长猜一猜,这支新曲是何人所作?”她朝几个知道内情的姐妹眨眨眼,神秘地问李岫。
李岫皱了皱眉,他平素为人正直守礼,是一个儒生口中的正人君子形象,很少去酒肆舞坊,提到这个话题,只是为了增加宴会上的亲热。
他摇头道:“这为兄可猜不出来,贤妹难道知道?”
女眷们都笑了出来,有几个兄弟则是面露不屑之色。
“就是峋哥哥作的曲、填的词啊!乐队也是他组织的,每天给乐师们发工钱呢!”
李腾空不顾李峋求放过的眼神,一股脑儿把实情都抖了出来。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是坏事,说起来当算是才子佳话,应该传出去才对。
她还继续问李岫:“兄长再猜一猜,那个蒙着面,斜挂着一把古琴的歌者是谁?”
李岫犹疑地打量李峋,又小心瞧了瞧父亲的脸色,见他并未露出不悦之色,才说道:“不会也是峋弟吧?”
李峋叹了口气,举杯站起身来对兄长敬了一杯。
“兄长见笑了,只是小小的一个爱好,莫要笑话我了。我也是担心相府名誉有损,所以带着面具,不想别人认出来。”
话刚说完,下首桌有人讥笑了一声,正是李峋的兄长,排行第十四的李峙,比他大两岁。
李峙冷冷道:“峋弟,你卖曲收钱,可是犯了律典的。父相亲自主持编订的《六典》,明令禁止官员亲眷经商,你这是要置父亲于攻讦么?”
李林甫听到这话,面色严峻起来。
原来背后里告密的就是你!小报告没打成,趁着家宴直接给我扣大帽子!
李峋哈哈一笑,举杯顺势敬过去:“峙哥,谁要攻讦父亲?你是说那个经商出身的杨钊么,他不知道自家底细么?想要参父亲一本的话,那是求之不得,祸水正好往他身上引!再说了,卖曲跟倒卖货物不同,我是自食其力,文人不也可以卖诗么,这能算经商么?”
小样,想整我,你还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