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钟离金色的眼眸,漠然俯视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俯视渺小的蝼蚁。
压在胡托尔身上的岩元素,骤然变轻,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仰望着钟离,对上那眼底的无情,他不由得发悸,“有一个人在做梦,而那些工人被困在他的梦里。
那个做梦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所以无法醒来。
只要让那个做梦的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可以唤醒他,唤醒所有人。”
钟离问,“那做梦的人是谁?”
胡托尔的冷汗再度狂飙,“这个这个,当初是随机选的,我也不知道。”
钟茶没有钟离那么有耐性,“你**的,你居然不知道!
放我下来,让我打死他**唔唔”
她还想接着骂的,但钟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戴着皮革手套,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触感很好,还有淡淡的木质香。
钟茶轻哼一声,看在味道那么好闻的份上,姑且嘴上放过那家伙。
她不知道的是,钟离正在脑子里构思的,是她的5年教育3年模拟计划。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孩子看着挺可爱的,软软的。
可是,她却能说出一堆,钟离千年以来从未听过,但听着就很不堪入耳的词。
比如,这孩子上一次给他解释的‘卧槽’
钟离其实一直以为,那只是语气习惯。
毕竟,她震惊的时候,微微睁大眼睛,说那两个字的语气,确实是很可爱。
但是,她解释说,那两个字是动词,后面可以加个你,然后可以加名词,加的最多的是母亲
当初听她这样解释的时候,钟离正在喝茶,然后他把茶杯捏碎了。
他盯着她明亮的眼睛,忍了很久,才忍住把这孩子打一顿的冲动。
于是,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努力,试图纠正她的说话方式。
孩子还小,纠正起来效果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