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自称杨恪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囊中取出两大锭金元宝,每锭足有五十两,真是百两黄金啊?
小道士登时眼睛都瞪圆了。
“这个……按理说我‘乾明观’中之人,俱是小道的长辈,小道本不该多嘴的,只是您这诚意也太丰厚了!”
这位小道士,虽然身着道服,其实就是后厨的一名杂役,摸过的财货多于看过的经文。
“见钱眼开”,可不只是说说而已,更何况眼前的还是实实在在的一百两黄金啊!
“您说的那位白衣公子,应当是寄居在我观中的一位贵人,不过此人据说神通广大,借居在此也有些年头了。”
“嘿嘿,看在这一百两黄金的份上,小道可以跟您说句实话,那位可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一位修道的女冠。”
“外出时为了方便,多以白衣公子的样貌出现,您如果真想见到她的话……”
小道士话说了一半,却故意停了下来。
看来,这位小道士年龄不大,心中的弯弯绕还真不少。
杨恪见状,急忙又从囊中拿出两锭黄金,凑足了两百两。
这些黄金,原本是杨恪的府中送来的“例钱”,“万年寺”那么大,上下好几百张嘴呢,大多数只是平常的僧侣。
杨恪在此修行,虽说是自己的“机缘”,他也明白是有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持着。
不过,见过“世面”的杨恪,为了让自己心安,过得更加舒服一些,这些年也习惯了不断地往“万年寺”中抛金撒银。
佛要穿衣、人要吃饭,总得有些花销的,更何况那是几百张嘴啊。
一次两次之后,“万年寺”的方丈也就默许了他,给钱还能有不要的吗?
杨恪的修行,更多的是他自己一个人在“万年寺”后山的一处院落中潜修,每隔半月,就会有一名老和尚前来传他佛门功法。
老和尚自称“慧可”,看起来是一位行事很低调的老僧,至于这个名字,杨恪还真知道,在整个大唐的佛门中都小有名气。
只是杨恪却不知道这老僧的真实来历。
跟这老和尚的相遇,后来杨恪每每想起之时,就觉得是此老刻意为之,一直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所在。
只是一晃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除去自己没事向“万年寺”捐赠了无数金银之外,慧可老和尚却从来都没有主动要求过。
而杨恪自己,却从一个后天高手,一步一步成长到了先天高手,紧接着又完成了“筑基”,正式走上修炼之途。
修炼的功法是佛门正宗的功法,修炼的院落,更是被慧可老和尚布下了“聚灵阵”,是整个“万年寺”都数得着的地方。
十多年之后,杨恪已经修炼到了“元婴”后期,依然没见到有什么人来找他,起初那份戒备心理就放松了许多。
心理一放松,骨子里的本性就迸发了,不再是苦修在那个小院子里,除却每隔半月慧可老和尚会莅临一日,其他时候杨恪反而更喜欢在峨眉山中游玩。
恰恰在上个月,杨恪正在峨眉顶观日出时,却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白衣公子。
杨恪自然是一位取向正常之人,如果对方真是一位公子,他岂会一见倾心,且痴迷到尾随而至“乾明观”,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这……杨爷您这出手还真是……小道生平仅见啊——”
“乾明观”这小道士,直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里三层、外三层将四大锭金元宝包裹起来。
“杨爷您还是真问对人了,引荐小道自然没有那个身份和能力,不过有一件事情,小道可以跟杨爷透露一番。”
“那位白衣女冠,每逢月圆之夜,一定会到后山的‘白龙洞’去待上一夜,希望这个能够帮到您……”
小道士说完,扛起自己的外套转身又回去了,两百两黄金啊,他总得回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三爷,您这钱花的还真不值啊——”
一旁的吴护卫全程看的真真的,不过这位三爷向来行事我行我素,他一个护卫又岂能干涉的了?
刚刚从府中送来的二百两黄金,这转眼间就花了个底掉?
“哈哈,吴护卫,你来看这是什么?——”
杨恪打开了自己的兜囊,吴护卫的眼睛都直了。
“三爷,这是?……”
“哈哈,一个贪财的小道士而已,真以为爷就那么绷不住自己?要不是听说这‘乾明观’中有高手存在,爷早就亲自进去了。”
“刚刚给那小道士的,不过是爷的区区‘点石成金’术罢了,等他真正用的时候,发现四锭黄金不过是四个破石头而已,哈哈哈……”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杨恪也不再停留。
“白龙洞”他可是知道,那里也算是峨眉山一个不大不小的禁地,单凭自己的能力恐怕是搞不定。
这该怎么办呢?
“哎,有了,‘万年寺’两年前不是来了一位大人物吗?那位可是个容易冲动的主,也许一切都要落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