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俩人都喝得晕头转向小脸通红，苏展开始抽烟，日料店温柔的服务员已经进来好几次提醒他室内请不要吸烟。

张梓茉醉眼迷离的打量苏展，从前的活泼开朗荡然无存，忧郁的侧脸藏着无数心事，而这些心事，应该跟他最好的朋友李媛媛无关。“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跟江城发脾气？”

苏展看看她，摇头叹气，“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张梓茉不喜欢这样被人吊着胃口。

苏展按熄了烟，又开始喝酒，“这些事我也没法说出来，只有你自己慢慢体会才能发现。”

“慢慢体会，慢慢体会……我就体会到你们都变了。”张梓茉双手托腮，“以前在蜀州灾区，咱们几个虽然吃不好睡不好，但是大家都简简单单的关心彼此，回到城市，每个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又开始带上面具，装成生人勿近的模样，那段时间的友情也都不重要了是嘛？”越说越难过，张梓茉也跟着继续喝了起来。

“人心本就善变，由人心经营的情感自然更为易碎难守。况且，有些感情慢慢变质，可能连他本人也不曾发觉。”

“怎么可能？哪有人自己感情变了自己会不知道的！”

“可能是在害怕那些改变吧，自己也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