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的示意下,管家站起身来、鞠躬道:“因为时间急迫、不能怠慢了贵客;所以匆匆赶来、没有准备好完全的接待,请您多多包涵。”
待女仆离开后,老者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听卫宫说,先生是有见识、有文化的留学海归;不知此前在哪个国家深造”
“在下幼年随家父前往欧洲,在意达利、奥斯塔省的公立中学学习过一段时间。后来家父的生意与当地黑手党产生了冲突,于是举家搬迁到英国;不过生意也一落千丈。这段时间,我在利兹大学的图书馆当过两年图书管理员、以补贴家用。如今家中的生意有所回暖,不用再为生活奔波;于是打算回到故乡、好好游览一番山川风光,写下游记。”
虽然是谎言,但早在一开始、荀缺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说辞;就算对方想要查证,也绝对不可能在七天之内得到结果。
“嗯”沉吟着点了点头,其实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学校是哪一家;只能勉强回忆起,“英国”、“意达利”是西洋国家;即使如此,老者也没将茫然表现在脸上:“出门在外,大和民族的子孙应当团结才是;万不可让那帮欧罗巴人小看了我们。帝国先是征服朝鲜、将满清的台弯纳入版图,随后又在远东击败沙俄;以此可见,大和民族的优越性并不比西方民族差。”
顺着他的话,略微思考一番、组织好言辞后,荀缺高谈阔论道:“近代之局面的形成,其中因果颇多。黑船事件之前,日国积弱积贫、不思进取、封闭固涩;皆因幕府之腐败。幕府垮台之后,日国之国情突飞猛进。由此可见,民族之间并无优劣;西方国家之所以强大、皆因制度
似乎对这一通话很是受用,老者大笑两声;随后又像是呛到了一口气、猛烈地咳嗽起来。
管家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将老者扶起:“老爷,您没事吧”
“咳咳让您见笑了。”喉部的异样感稍微平息,老者将一只手捂在胸前:“中村,为先生准备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