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格兰之森某处,帝国军队营地。
一位身着黑革劲装的男人,面容俊秀,腰间悬着两把短剑,眼中透着锋锐,与他根根后倒的头发不同,整个人的气势从内向外散发出对权势的渴望。
这种人很难控制,也很好控制,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前提是你能支付得起这利益。
在他身后还有一人,一袭黑袍将自己包裹严实,仿佛与四周融为一体,值得一提的是黑袍人怀中抱着把游琴。
此时他俩正看着前方一片空地,空地之中还有一个男子正在挥舞着手中长枪,不断练习着最简单的刺击训练,挥洒着汗水。
长枪的目标是颗大树,树干离地面一米的高度有一个凹点,很显然,无数次刺击的目标就是凹点,分毫不差。
黑袍人手指轻动,那把游琴流出惑人的音符,口中宛若翠莺鸣啼:
悠扬大地被红色浸染
那本应该为自由而流淌的鲜血
漆黑夜空被极光绚烂
那本应该为自由而欢呼的璀璨
碧蓝深海被黑渊笼罩
那本应该为自由而沉没的深暗
我要把鲜红刻进篇章
这是爱的颂扬
我要把光芒融入歌声
感受爱的温暖
我要把深渊埋藏灾难
送往爱的彼岸
歌声似有魔力,听到的人露出痴醉的神态。
黑衣剑士听她唱完,嘴角抹过嘲讽:“你经常这样蛊惑人心吗?”
“我的职责是让世人感受神的光芒——”
话不投机半句多,剑士无话,转而拔出自己的佩剑,光影明晃,一声铮鸣雀跃,欢呼着对杀戮的渴求。
黑衣剑士高喊一声:“海德!别练了,要来客人了——”
那耍枪的男子闻声停下,收起长枪,用衣角擦拭着枪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