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转身往一旁明亮处走了几步,看向身后那人道:“不过是给人送信的差事,连那些拿钱混日子的衙役信差都没见有几个出过差错的。云瑾,你办事这么些年,难道会连这么点儿认人的眼力都没有?何况洞竹这东西,能通晓与青禾散混用的医术用法的,当今除了我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
他顿了顿,又想起一事,问道:“云瑾,掩月居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那叫云瑾的此时刚好被光亮照见了面容,正是在那港口处被于晓卿略做手脚使得晕倒在地的其中一人——现在看来,他十有八九是装的了。
云瑾从容答道:“还没什么大进展,但是可以确定,和锦州的某个大势力有关联。”先生点头道:“别被发现我们在查他们。去吧。”
看着云瑾离去的背影,先生自语道:“于老弟啊,这么些年了,不知道你还敢不敢走进来这秦楼楚馆。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云瑾在楼下接客大厅找了个地方坐定,叫了些酒菜。忽然,他轻抚着自己的风池穴低声骂道:“去他妈的神医!那沈无尤也不是个目光短浅不识人的主,怎的门下会养这么个胡乱扎针的庸医!”
却说东风巷中,一辆马车载着于晓卿走马观花领略了一路长街夜色,但于晓卿不甚喜欢此等烟花风流,心中略生抗拒之意。
恰此时,车夫吆喝了一声,朝他说道:“爷!到地儿了!按您吩咐,这儿往前走一里路就是叩仙堂。您要是想自个儿走一段路在这儿下车就行;要是改主意了叫我直接拉到叩仙堂去可就得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