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几句,具都放松下来,对治疗长歌也更有了信心。
沈云容起身走到床边,掀开盖在长歌伤口上的白布,仔细查看伤口。
伤口边缘红肿,之前有淡黄色的渗液流出,此时已经干涸,并没有黄色或绿色的脓液,闻起来也没有异味。
“云容,她的伤怎么样?”
“从外观上看没什么异样。现在关键的不是伤口,而是清除之前堆积在血液中的毒素。”
“我明白。”
沈云容估计长歌伤口如此严重,现在肯定是到了败血症的阶段。败血症严重了,会要人命的。好在齐敬儒一直在给她治疗,虽然伤口处理的不彻底,没有治本,但一直在用药,包括很多名贵的药材,不然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现在伤口被处理干净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抗感染了。
沈云容再一次感慨,她手头上有抗生素就好了,哪怕是一支青霉素,定然也会让长歌的病很快好转。
但现在她没有,只能靠草药。她不是对草药没有信心,而是用草药要注意配伍禁忌,十分麻烦。
好在有温承素,他浸淫中医草药十几年,理论掌握的非常好,缺乏的只是实践。
温承素开好了药方,交给一旁候着的丫鬟。丫鬟拿着方子去了,温承素走到沈云容身边,道:“云容,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沈云容点点头,站起身来,想起一事,问留在屋里的丫鬟。
“平日里是你照顾长歌吗?”
“回夫人,是奴婢跟喜梅一起照顾的,奴婢叫迎春。”
“迎春,你跟喜梅平日里有没有给长歌翻身和按摩?”
“有的。从长歌姑娘昏睡开始,王爷就吩咐我们,每隔一个时辰给长歌姑娘翻身,按摩身体。我跟喜梅从来不敢忘。”
“原来如此。”
沈云容之前看到长歌身上没有压疮,身上虽然瘦,但腿上肌肉没有明显萎缩的迹象,想来是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沈云容听迎春这么说,放下心来,扶着温承素的手出了屋子。
长歌这一烧,烧了两天两夜才退去,温承素和沈云容为了让她退烧,费尽心力,而齐敬儒更是一天问好几遍。
好在她的烧退了。
退烧的当天晚上,长歌睁开了眼睛。
守在一旁的喜梅先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机惊叫一声,“我去报告王爷”,就跑了出去。
而迎春则上前问道:“长歌姑娘,您醒了?要喝水吗?”
长歌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只能眨眨眼睛。
等齐敬儒三步并作两步的的走进屋来,长歌刚刚喝了半碗水。
齐敬儒看了眼迎春手里的水,大声道:“赶紧去请温大夫、温夫人,还有,赶紧去厨房端碗老参汤来。”
“是!”
两个丫头答应着去了,齐敬儒坐到床前椅子上,对上长歌看着自己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