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好!香酥嫩脆。”常通判吃到了毛肚,赞不绝口。
蔡德亦是刚食用过,此刻呵呵一笑,问杨文正道:“子修,薛掌柜这学来的火锅,与四海酒楼相比,何如?”
“佑才先生,学生以为,差了些味。”
杨文正视蔡德为老师,后者乃是入了品的儒师。
“哦?”蔡德目光炯炯地望来。
“差了些歌舞,不够养眼。”杨文正意气风发地说完,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立即低着头,顾自抿着杯中酒水。
“哼,难怪春闱连贡士都考不上,我看你就是在京都学花了!”
蔡德中气十足,一语道出,杨文正连酒都不敢再碰,垂头挺腰坐得笔直。
梁晓瞧出些许,这老师与学生显然认识久矣。
常通判连连摆手,“蔡大人,蔡大人,莫要心急,子修而今正是气血方刚之际嘛。”
“子修,你如实交待,在那四海酒楼,可有宿娼?”蔡德很是严肃,双目冷然。
“先生,子修万不敢如此。”杨文正起身拱手躬腰。
薛伊人见状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还是小厮开口解围。
“大人,据小的所知,那四海酒楼未有娼妓,台子上都是清倌人。”
在大齐,官制明令,在朝文官不得入青楼宿娼。
换句话说,你可以去青楼吃饭,看歌伎舞女表演,但宿娼就是不行,若被查处便得依法论罪。
毕竟,文官大多具备上书谏言的职权,若是在外,被人吹了枕边风,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