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听说那女人好像唤作什么……度娘的。”
度娘二字如电!如雷!
殷破、天戈、青儿三人当场极度震惊,血液凝结!
殷破更是全身冒汗,霎时升起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他想不道踏破铁鞋无觅处,皇天不负,居然会在这里听见她的消息?那个他记挂在心,一直想要找到的她。
青儿已无限吃惊道:“度娘?殷破哥哥,那岂非是你要找的人的名字?那个村妇口中可怜女人,会不会真是你的娘亲?”
虽然大家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因殷破内心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要找的慈亲。
天戈深知殷破心意,更是不由分说,问那些村妇道:“这位大嫂,请问,你们适才所说的女人如今在哪儿?”
老妇道:“她呀,唉,是个可怜人,听说她一直到处寻子,前几天才寻至我们这个村子,那时她的腿已半跛,眼睛也哭得半盲了,浑身污脏不堪,身上还害了热病,昏倒在路旁。幸而被恰巧路过的马大仙所救。只是,经马大仙为她探脉之后,发觉她原来已是重病缠身,且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但马大仙本着医者仁心,这数日仍为她煎药,虽然明知她是没救了,也算是尽了人事。谁知,即使是病重期间,口中也一直呼唤着她还要找她的儿子,今天中午趁马大仙有病人就诊外出时,偷偷溜走了。想必,她又四处找寻她的儿子。她已病入膏盲,马大仙知道她随时会死,很担心她这样一走,益发死得更快,所以便叫我们几个当家的外出四处寻她,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个音信,恐怕她已是凶多吉少了。”
“唉!老天爷也真是!这可怜女人如此疼爱儿子,偏偏却叫她骨肉分离。她的病是没得救了,只希望,她能在临死之前,真的找到她的儿子,见他最后一面便好了。”
那些村妇说着也不禁摇首叹息。
殷破、天戈与青儿愈听,三颗心却愈向下沉,渐渐愈沉愈深……
势难料到,殷破与他的生母度娘,总是缘悭一面。他来了,她却又走了,总是聚散无常,无缘重逢,相认。
马大仙仔细的查看了天戈的伤口,倒是也无大碍,只是体质虚弱所致,所以开了些药,要天戈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殷破顺便问起了度娘的情况,马大仙这才娓娓道来,那是一段凄苦的往事,一段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