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三分保留,令在其剑意带动下的“弟”,节节处于下风。
千招过后,劣势更呈明显,在天戈的顾忌之下,其弟的破绽频频败露,殷破道:“天戈你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愚仁了。你可知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仁慈,你三番四次唯恐其弟误伤其兄,未能全力出招。正是兵家大忌。”
果然,就在天戈诸般顾忌之下,马上再次露出一个破绽,也是最致命的破绽。
殷破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瞧出了这个致命的破绽后,当下狂笑:“呵呵,天戈,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枉我一心想让你恢复修为,可你还是逃不过一个‘仁’字。就让我用这一式无情无道的剑了结这一战。”
一语至此,殷破双目的剑意益发烈不可挡,那个兄长更是无法控制自己,右手化作一柄夺命杀剑,势如破竹朝其弟额上所露的破绽狠刺下去。
这一刺,势必可将其弟天灵狠狠刺开,殷破这一招已胜算在握,他胜定了。
但是,就在此胜负存亡的一刹那,殷破蓦然听见剑光中的天戈,满目自信的吐出一句令他莫名其妙的话:“殷破,这局你败了。”
败了,怎么可能?
殷破骄狂无比的心随即一摄,接着他便发觉。
他似乎真的败了。
自己为何会败?
殷破站于山峰之上,呆呆的看着那双仍在林中这双兄弟,正是他战败的最大关键。
他与天戈以剑意催动这双兄弟,代替他俩比拼,而当拼至最后一招之时,殷破满以为他所催动的“兄长”,必会如其所料,指劲劈进“其弟”天灵的重大破绽,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就在胜负存亡的霎那间,那个一直给殷破剑意催动的“兄长”,其内心深处遽地生出一股倔强的抵抗力,正当他的指还差一寸便要刺中其弟天灵之际,自身这股抗拒力赫然令他有一刹之间的犹豫,而正是这刹那间的犹豫,正好让天戈有足够机会,催动“其弟”以指戳中其腰际大穴,他当场动弹不得。殷破再也无法以剑意催动其他再次出击。
既然以“人”为剑,如今“人”已被天戈所制,亦即说是,殷破的“剑”,也已被天戈所制,这局比拼他是输了。
但那个“兄长”怎会在千钧一发间犹豫,对殷破的意念作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