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一愕,问:
“然则,主人有其他想法?
梵煌气定神闲地颔首,道:
“晤,我的想法就是,童姥,是玲珑的贴身丫鬟,虽然实力远逊于我,但若论心思之机敏,部署之慎密,她简直可直追玲珑,所以不可不防。”
黑瞳闻言道:
“主人未免太抬举童姥了,童姥只是一个对天戈及姝影过分心软的老妇,根本不足为虑!”
梵煌摇首轻叹:
“不,黑瞳,我相信在我们引诱天戈前去圣墟之前,童姥便早已在暗中部署一切。”
“什么?童姥已经部署一切,那岂不是说,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在童姥预计之内?”
梵煌点头道:
“是的,童姥沉寂这么多年,就是在准备下一盘大棋,她非常善于伪装自己,也怪我一时大意以前一直没有重视她,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搞了这么多小动作,这盘棋局,我每动一子,她都在暗中观察。”
黑瞳担心的道:
“怪不得我们之前的每一步都能看见她的影子,那我们这盘棋局岂不是越走越被动?”
梵煌在硕大的黑袍之内发出一声胸有成竹的笑声,满怀自信的道:
“那也未必,因为,我还有最后一着,也是最致命的杀着,童姥为阻天神劫而部署的这盘棋局,想以天戈为诱饵,可到最后,任她机关算尽也是徒劳,谁也不能阻挡我的计划。”
梵煌背负双手嘴角浮现一丝阴冷的寒意。
“天戈此番前来殷煌神殿,也是要救自己最爱的人冲出生死界限,也许天枢是他最后的希望,想不到他和他爹一样,也是个痴情种,哈哈……”
梵煌说着说着,不禁有种胜利者的得意,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过不管你如何爱她,如何甘心为自己所爱负责,结果都是一样。所以你来神殿夺天枢,是绝对不会成功的,因为我已经有对付你的方法了,一个对你来说极为残忍的方法,天戈,你走着瞧吧。”
梵煌似乎对天戈及其家族十分的了解……
在梵煌冷血而张狂的笑声中,黑瞳蓦然发现,他向来阴冷的主人,这时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邪异的热力,烘得黑瞳及那个进来报告的兽奴手下,两唇亦开始干涸……
黑瞳终于知道,他的主人到底会以什么方法对付天戈了!
那确是一个很残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