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医院的时候，老婆已经在抢救室了，我什么都搞不懂，只能在走廊外边坐在干着急，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坐了多久的时间。”

“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老婆被抢救回来了，送回了病房，医生过来告诉我，病入膏肓，已经没什么治好的可能了。”

“就算是治，也只能是拖着，效果好的话，或许能多活几年时间，而且，价格昂贵。”

“问我要不要继续治疗。”

“以前医生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回答的很坚决。”

“这是我头一次犹豫了，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但是喉咙里仿佛有个石头一般，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

“过了一天，老婆醒了，躺在床上像是一个骷髅，她说想吃包子。”

“我下楼去买包子，外面正在下雨，兜里还有五块钱，两块钱卖了两个包子，一碗白粥。”

“提着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一转头撞在了后面一个人身上，那时候我脑袋迷迷糊糊的晕的厉害。”

“包子还在，粥撒了一地。”

“给人的裤子也脏了，当时我或许是傻了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觉得地上那碗粥白的刺眼。”

“那人骂了我两句，我没听清，转头又卖了一碗，还加了一个鸡蛋。

“提着东西一路上楼，进医院楼梯的那一刻，眼泪不知怎么的哗哗就流下来了，趴在墙上哭的稀里哗啦。”

“近了病房，老婆虚弱的问我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我说肚子不舒服上了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