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

茧刚要质问青楼小小，只见青楼小小，半咬下唇，眼眶湿红，另一边的阿尔也被青楼小小拦着。

茧明白了大师姐的用意，深深吸一了几口气，再缓缓呼出，也压抑不住身体的悸动。

茧也看到了老人，老人自从被摔下台阶，就没有站起来，爬着向不远处的最东边的一个人。

茧扫视而过老人，老人虽然在爬动，但是右脚却不动，右脚直直，随着身体的拖动而动。在仔细一看，发现…发现…他的小腿之处的裤布已经染红了血液……

在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鲜红的血液…

看着这一幕，茧感觉鼻子一酸，心一揪，眼泪不知道什么自己跑出了眼眶。

泪眼一个又一个跑出眼眶，滴落在破朽的木板地上。

哼，这么大个人，怎么…怎么还会泪流啊，真是…真是…不争气啊…

摆在茧面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去。

茧转头一看，大师姐已经泪如雨下，强硬着没有声音，只有喉咙位置在蠕动。

青楼小小似乎感受到了茧的目光，下个瞬间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再看过去，阿尔蹲地上抱着膝盖，在哽咽……

阿尔米是感受最深的，在茧和青楼小小出去找人，老人一直跟着阿尔米说着，他们孙女普普通通生活的点点滴滴。

阿尔米一直都在忍着，这时候，已经忍受不住…

老人已经趴着来到一名红衣男子面前，红衣男子面朝天躺着，忽然一张脸出现在了红衣男子面前，盖过了月光，只有老人的脸。

老人在笑，在哭…

红衣男子认得出这老人，这就是昨天“光临”那家女子的老头。

红衣男子眼眸睁大，想要说话却也说不出。

“月曲，啊，爷爷…爷爷，现在就给你报仇…”

老人半弓起身，抬起那如枯木般的手，慢慢捏紧拳头，然后开始一拳接着一拳砸向红衣男子的脸庞。

没过一会就把红衣男子的脸就血肉模糊。

男子各种不甘，自己五阶的实力，现在被一个凡人老头给打死…

“是那女人…都是她，我的肉体弄得跟凡人一样…”

“我恨我恨啊……”

茧看着老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在只是…只是，想要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