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他是谁，并没有跟你问别的事情。”茧还是平静说着，平静得有些冷了。

“一个剑修，很厉害的剑修。”荼靡一瞬间听出来了，茧是不开心了，他都没有称呼自己的名字，直接叫着‘你’。

青楼小小一边撇撇嘴，“有多厉害？那他怎么是这个样子，还这里讨钱喝酒。”

荼靡瞄了眼茧，故作语气欢快说着：

“他的实力，应该是现在冥界实力最强的人，没有之一。”

“他这个人呢，就是右面憨憨，当初实力已经快要登峰造极，却不去管自己的妻子，他闭关冲刺更高层次，出关的时候他突破了，却等他千年的女子却已经只剩下一具白骨，那女子就是守候在他闭关的门前……”

“也就是刚才他坐在那里的位置，也就是那女子坐着守候他，后面的破烂腐朽屋子原本是很庞大的宫殿群中心位置，如今只剩下他守护的地方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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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说我记忆没有恢复是什么？”茧如今对于这人的悲惨故事并没有同情，这时候的心中有结，解不开。

“噗呲，他不是说了嘛，喝酒太多，眼睛花了，看错了。”荼靡捂嘴一笑。

茧十分平静，如同在问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你和冥帝很熟？”

“嗯，很熟啊。”荼靡点点头，这时候却没有笑了。

茧也注意看到了荼靡没有笑，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最后开口问道：“冥帝他如今是不是死了？”

“嗯，死得估计渣渣都没有剩下了。”荼靡点点头，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嗯，这样啊，明白了。”茧点了一下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了。

之前看了冥帝的画像，我跟他还挺像的，这估计就是荼靡找上我的原由了吧……或许只是一个对于她的替代品吧。

若和冥帝很熟的话，那就是好朋友了，好朋友死了却没有半点波动是不可能的，那只是她有意隐瞒了。

若我是冥帝转世，那我还是我吗？我是冥帝吗？我却没有他的记忆，若是像他说的，我恢复了记忆，我还是我吗？是冥帝还是我？

冥帝是我，我是冥帝？

那荼靡一开始所爱的人只是冥帝罢了，那这样说我也是冥帝……

为何心却有着酸，有些疼，有点揪着。

茧嘴角上扬，只是有些苦涩罢了，不论这两种的哪个……荼靡所爱的皆不是我。

“大小姐，老爷好像有点不开心。”

“嗯，对啊。”荼靡苦涩一笑，她很清楚茧在想什么，想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自己却不能够告诉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能够独断说出。

自己唯一记得的事情，我要找的一个人，我不记得他的相貌，不记得声音，不记得身影，一切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