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甚至还不如一头猪值钱,一头猪可以典当两三千铜币,而一个小孩子只值一千左右铜币。
缚茧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身穿灰色破衣的青年,他手中拿着锅巴饭在吃,另一只手中抓着一只母鸡。
看到这个人缚茧想起来了,刚刚抢那个老妇人锅巴饭的人。
而他手中的母鸡应该也是抢或者偷来的,刚刚抢锅巴饭的时候手中还没有母鸡,短短时间里面还弄到了一只母鸡,那他是惯犯了。
缚茧从老妇人那里遇到他的时候距离典当商行这里很近了,按自己的速度不需要三分钟就到了,他在三分钟的时间里面抢了一只鸡,他还排在自己上面。
当然了,这个只是习惯性的分析而已,并没有打算去出手什么的。
这都是平常的事情,平常到后面当事人遇到抢自己东西的那个人也不会发怒之类的。
忽然,缚茧转过身一手将身后的一贼眉鼠眼的男子捏住脖子,用看起来消瘦的手臂将他举起来,最后重重摔在地面上,顿时传来一阵骨裂声传来。
贼眉鼠眼男子吃痛大叫求饶,缚茧收回手直起身来,吐出一个字:“滚。”
典当行里面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男子,身穿穿的衣服就能够看出他不属于贫民阶级,指着缚茧大声呵斥道:
“典当行前不可以打斗,把典当行当成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缚茧的身上,缚茧低着头看了一眼贼眉鼠眼的男子,他看到那仿佛能够用眼神杀人的目光,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连忙转身跑开。
他真是怕了,自己才刚刚轻轻碰到他的书包,正准备下一步,瞬间就被他抓住了,自己偷过无数次,第一次刚碰中就被发现了。
华服男子在看到缚茧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冷冷一笑,对于这种人他是相当喜欢“照顾”一下他,动身朝着缚茧走过去。
在缚茧抬起头的华服男子认出他来了,看着他冷漠的脸,冷笑嘲讽说道:
“呵,原来是缚茧你啊,今天也要过来卖垃圾啊。”
缚茧当然明白这个人了,李叔儿子李天的狗腿子,李天去哪里狗腿子李向都跟着。
缚茧看着他,十分“礼貌”回复说:“作为狗腿子不去跟你主人,在这里狂吠,或者是你这一条狗已经没用了。”
李向站在距离缚茧五六米处,用手扇了扇鼻子,仿佛缚茧有气味飘过来一样,一脸嫌弃说:
“呵,少爷他当然去报道了,当然不像你这个为了一点点学费累死累活跟条狗一样,开学当天还得跑过来卖东西,钱不够的话可以求一下本大爷,说不定我还会赞助给你。”
很多人看向茧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居然是学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