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尼埃里旅馆。”婻茜一口答道:“这所旅馆也称得上是座古建筑了。雕花的阳台竟和对面总督宫如出一辙。”
“哦,那也算是威尼斯历史悠久的宫殿型旅馆喽。”祖明开玩式地说。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一会儿去看了就知道了。”婻茜又抿了一口咖啡,细细地品着其中苦中带甜的滋味,眯起那秀眉下的粟色眸子,在咖啡升腾的薄雾里,更显出这双眼睛的妩媚、迷人:“我第一次和父亲来的那年,就是住在这家旅馆,当时也没太再意。后来回国很久后,在一次察阅资料中,偶然发现它尽是这样一所了得的客栈。”
“哦?”祖明高高扬起秀长的浓眉。看着她。
“我一查资料可不得了,欧洲的艺术家游历意大利时,首先来威尼斯,且必住达尼埃里旅馆。象巴尔扎克、狄更斯、伟大的诗人拜伦、雪莱等等。”婻茜兴致勃勃地说着:“知道缪塞的不朽诗作――四首《夜》吗?”
“我知道。”这时候半梦半醒状态中的朗费罗突然发话,把坐在他边上的一位客人吓了一大跳,他十分歉意地对人家不住的说对不起,而后,面对着星空子夜,大发其悲情来:“各位好朋友,我死以后/请在墓上载棵柳树/我爱柳丝的淡淡哀愁,苍白的柳丝为我飘拂/我将长眠的这片泥土/有柳荫撤落,又轻又柔。”
“哈哈,我的诗人,你这是缪塞的《夜》吗?哈哈……”婻茜和祖明都一起笑了起来。
对于诗,祖明还是非常偏爱的,但唯独缪塞的诗,他知之甚少。勉强能说出一些,恰恰也包括刚才朗费罗读出的这首:“你把这首缪塞的小诗,送给我们茜茜大美人还真的合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