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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伊凡诺维奇一把打开她的手：“不！没时间了。船壳已经破裂，我们很快就会被淹死，你有了氧气就赶快逃吧。”他用力地将婻茜向救生舱方向一推。

“上将，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婻茜眼前又浮现出多年以前，在吴哥窟生死未卜的导师痛苦状和空难中死去的母亲的脸庞，她奋力地从水中拉起上将。

伊凡诺维奇再一次地挣脱了她：“我是庄严的俄罗斯海军上将。我的这艘艇，已经为我的伟大祖国效力了许多年。但我知道它已经衰落了，熊躺下来等待它的最终命运。”他喘了一口气又艰难地继续说道：“我希望这些年一直陪伴我的，这艘我热爱的潜水艇以及艇上的所有官兵们，能一起共同勇敢地来面对这场残酷的命运。”

“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让你选译放弃以上的决定吗？”婻茜被他的坚定和无畏的精神，深深地震撼。

“是的，没有！”上将坚定地说道，眼中透出一股军人才有的凌然之气：“密封过渡舱的外部只能从潜艇内部打开。这是我给你的唯一礼物，孩子。我放你到远离这垂死潜艇的未来去。”上将的身体虚弱的又慢慢滑坐在水里，目光却变得柔和起来。在他死亡之期即将到来的时刻，他总算帮助了一个生命，逃脱了出去。

婻茜在他身边蹲下：“那么我应该给你什么礼物呢？”

“讲述我的故事，一个军人因为他一时的贪欲，而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讲述骄傲的俄罗斯海军士兵们，如何跟内部的敌人英勇战斗直到最后一息，并负出他们年轻的生命。这样，他们亲爱的祖国可以再次自豪地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