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哇呜来说，前一刻还浩如汪洋，感觉这辈子都用不完的精神力，如今就只剩下一片干涸开裂的精神海，这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太过于恐怖了！

勉强挤出一丝丝精神力，哇呜此时用契约颤颤巍巍的道：“原本是没有这么高的……”

“你别说话了，”李潇下意识的将脸，深深的埋进毛孩子脸上的棕毛里。

现在听哇呜说话，特像在被交代遗言。

少年心中无比的后悔，如果早知道会出这样的状况，就是拿刀架着他的脖子，或是把他打死，他也不会同意毛孩子们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在高空中，刚张嘴就会被风给糊住，少年尝试过几次就放弃了，更何况他的口腔可没有人皮甲保护。

李潇只得用契约道：“有我在呢，好好休息吧！”

说到契约，少年也在不停用契约沟通鸣幽和戈黛娃，不过两个丫头都没有回他。

这是正常来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少年推测，这只能说明她们两个比起哇呜，如今的状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此时李潇，只能勉强扯过毛孩子身上的长毛。

掌心里传递来的手感，让少年误以为是攥着两把韧性十足的枯草，非常的揦手。

但他没敢迟疑，用长毛迅速在自己的腰间拴了一个死结。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哪怕在人皮甲的保护下，他此时也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少年不知道自己继续这样下去，是否会昏迷过去，只是如果自己昏迷，他也绝不要和哇呜分开。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紧紧的环住毛孩子的脖子，再次抬头向天空。

之前看到的黑点，如今已有鸡蛋那么大，不过虽然还很遥远，但李潇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的身份，是自己的巨兽驭兽鸣幽！

随着越飞越高，李潇的嘴唇已经抿成了酱紫色，高空中的稀薄氧气和低温，令他的脸色发青，眼神迷离。

但和旁人不同，此时此刻，李潇仍旧有心情作诗一首：

啊！

人在天上飞，魂在身后追。

一但追不上，化成一盒灰。

“好诗、好诗，”闭上眼睛，心里感叹一句。

到底是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

少年脸色苍白的摇摇头，心道：“苦中作乐了属于是。”

只有的话，他才能勉强振作起精神。

飞行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