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饿。”
一个套着厚厚补丁衣服,约模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道,说话的同时,屁股往前挪了挪,更加的靠近面前的火灶。
借着灶台的余温烤起了手。
尽管小脸冻的通红,身上也全是破烂的补丁,看她衣服上的线角,却丝毫没有马虎。
每一处丝线,每一个纽扣,都缝补得极为扎实。
“傻孩子,娘还在忙呢,”说话的是一个面容看着年轻,但头发已经花白的妇人,她眼里盯着面前灶上冒着白烟的大锅,手里的活计极为稳固扎实,说话间,她抬起头,看着自家闺女,妇女宠溺的笑了笑。
“怎么饿的这么早?不是给你烙了……”说着,握着锅铲,搅拌锅底的动作一顿:“是不是又碰到小叫花子……”
“娘~”小姑娘一下子环住娘亲的细腰。
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好好好,娘不问了,娘不问了,”妇人说着取出一只破了口的陶碗,又取了勺子,舀了一碗锅里的豆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呀,就只能喝豆浆了!”说着,把碗放在了灶台边。
“只能喝豆浆就只能喝豆浆,豆浆才好喝呢,”眼看娘亲作势要打,小姑娘赶紧捧起碗,吹了一口气就喝,接着便被烫得呲牙咧嘴。
“端着碗沿呀,傻姑娘!”
妇人笑骂,她并不算多么好看,一张大饼脸并不显眼,只是大众心目中的“村姑”形象,但是眼角的鱼尾纹却不能再影响她的容貌分毫,或许身为母亲的她此刻笑起来,是最美的吧。
“嗯,吸溜~烫烫烫!”说着,小姑娘烫的扬起了头,宁愿嘴巴化身为章鱼嘴,却舍不得嘴里的那口豆浆。
“呼、呼、呼~”她心想,娘亲磨的豆浆,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了。
小姑娘仰着头,可是接下来却睁大了眼睛。
“咕噜,娘!你看!天上有块大石头,哎呀好大呀,那应该是座岛吧!”
连嘴里被烫的发红都忘记了。
“你说什么?”这位妇人闻言,心说:“傻丫头又在说什么胡话,”语气一顿,下意识的就要抬头。
只是这时!
魔女那雌雄莫变的歌声,不知从何处响起,远远的传了过来,又好像近在耳边,让母女俩听得清晰可辨。
魔女:
“海浪啊,海浪啊”
“告诉她,告诉她~”
“如果啊,思念啊”
“她的爱,是我的家~”
兽栏里,坐在四肢叉开,累瘫在地上的红河猪身上的分身,清了清喉咙,悠悠说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