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跟夙夜那厮好了以后,实在没什么给他的。
就把那白玉底座给打磨成了一个铃铛,送给了夙夜。
打磨的时候,不小心沾了她的血,整个铃铛通体血红,夙夜非但没嫌弃,还很兴奋,甚至把自己的血也滴进去了,然后,那铃铛黑了。
成了个黑玉铃铛。
这铃铛再怎么变色,它也是个玉做的,易碎。
夙夜出高塔的时候,她没看他戴,以为是坏了,也没当回事。
但是现在,沈苏禾目光瞥向请柬。
这压痕,还有梵银扇察觉到那铃铛的气息发生共鸣震动,都在印证着,那东西没坏,被苏家人拿走了。
苏家人把铃铛印在请柬上,目的是为什么?
引出夙夜?
可那铃铛怎么看都只是个装饰品,就是个平时拿来把玩的东西。
他们凭什么认为靠一个铃铛就能引出他来?
沈苏禾思索半天,没想明白,最后还是决定要亲自去一趟才能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三日后。
一大早,凉亭里。
沈苏禾拿着梵银扇当普通扇子扇风。
她低头,咬了一口包子,乍一看,跟平时没两样。
蜚坐在沈苏禾对面,低头看桌子上的食物。
正中间一大盘新鲜采摘的草莓,还有草莓馅儿的点心,草莓糖葫芦,榨出来的草莓汁。
一大桌,就连沈苏禾吃的包子,都摆出了个草莓的形状。
这样的饭菜,蜚吃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