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
因为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实话。
实话!
有底气。
所以他不慌不乱不怵。
哪怕这个军人看上去锋芒得像是一把拔出鞘的大刀。
看上去有着让人畏惧的锐利。
但他依然能够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和镇定。
因为他在他内心世界里,居住着一个经历了穿越这种离奇而古怪异事的灵魂。
所以,死亡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能够令他感觉到恐惧的事。
说完后,陈矢指着马良士左臂上一块肩章说道:“这是荣耀?”
是的。
这是荣耀。
这是修国士兵一级战功勋章。
是马良士最自豪的底气。
马良士有脾气,甚至脾气很大。
常年在刀口上跳舞,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狠人,从来不认为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同类幼崽改变什么心境。
但看着这少年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被否认了。
就因为他看上去不像16岁少年该有的稚嫩和彷徨?
这份超跃了年龄的平静,令他都有些诡异的喜欢?
为啥呢?
平静而显得镇定的人,似乎身上总有一股感染人的魅力和气质。
但气质和魅力是什么?
又不能保命。
刀口下的鲜血,才是对生命最大的敬畏。
我是个喜欢杀伐果断的凶猛狠人,向来刀出刀进才是我的行事风格。
怎么会对一个看上去平静得像是一碗水的少年有异样的感觉?
我一定是违背了我的意愿。
马良士摇摇头,懒得去在意了。
“走!”
马良士转身,领头离去。
队伍跟上。
陈矢是最后一人。
跟在队伍最后。
这次修教院派去北方红河谷的学生依然不多,只有五名学生,红河谷本身就属于修教院学生当中的禁地,没人愿意去。
大部分进入修教院的学生都会想办法花些银子疏通疏通,远离红河谷这头号凶险恶地。
陈矢父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被陈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