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那秀才面红耳赤,刚想说点什么、便被清云堵了回去:“更不用说、科举开创便是为了治国安民,你却藐视百姓,企图以攀权附贵的方式向上爬;说你无德又如何?无才无德,说的便是你!”
“说得好!”围观的群众也跟着起哄。
“你你你!”那墨姓秀才脸色发青:“你给我等着!石兄,我们离这些刁民远点!”
却不曾想,另一名秀才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清云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丈夫,又怎能寄人篱下、以图富贵?今年州试临近,我准备再考一次!多谢兄台醍醐灌顶之言,再下石机华、拜谢兄台!”说着,又弯下腰向清云行了一礼。
“石兄,你?”
“墨兄,与我一起回去温习重考吧。”
“你也听信那鄙人之言?”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墨兄一心想攀权附贵,便就此别过!”话音刚落,那名为石机华的秀才已经转身离开罗府大门。
“你!”墨姓秀才转过头瞪着清云:“我们走着瞧!”说着、便疾步走到了人群的另一边。
眼瞧没热闹好看,围观人群也散了开来。清云找一处台阶坐下,等着选丁开始。
待到卯时,太阳已高高挂起;“吱呀——”一声,那两扇红漆镶钉大门打开。
十几个家丁搬出许多桌椅,又有一名大腹便便、身着棕色锦衣的中年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踱出了大门。
“我便是罗府管家、罗德全,各位也可以叫我罗管家。”罗管家的声音异常洪亮,内功似乎不弱:“今年我罗府要招收家丁十二名,丫鬟八名,书童两名;总共二十二个名额。”
罗管家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一家丁端来椅子;他理了理衣服、缓缓坐下:“选拔分两组:书童与家丁在东边,丫鬟在西边。第一关,五官不端者淘汰、身怀疾病者淘汰。开始吧!”
话音未落、人群便分为两组,各自来到了参加选拔的地方。
东边有三张木桌,每个木桌前都坐着一名白发老者,桌子上摆放者一个茶杯、一本书册、一支笔、一台砚。
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位老者:“这不是城东的李郎中吗?居然把他老人家给请来了。”
“其他二人也是西安城里有名的大夫啊。”
“看来这下有什么隐疾都瞒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