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虽然已经摆脱那恐怖的狼群、但这片树林里也说不定会有什么猛兽。

一行人在树林中快步行进，明亮的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落在地面。

此时正值深冬，倒是不用怕毒蛇蚊虫。

“再往西走一刻钟，有一处僮族村寨；我们可以在那歇歇脚。”牛旗主走在最前方，时不时地回头瞧众人一眼。

清云向西方眺望——远处隐隐有几道青烟飘起，应该是村中人家正在生火做饭。

等到月上西梢，一道木篱笆出现在视线内，沿着木篱笆绕行半里、便看见一道木门。

木门处、正有两名村民拿着猎刀守夜，看见有外人到来、那两个守夜人似乎已是司空见惯：“今天怎么才来这几个人？”

牛旗主走上前：“今天狼潮提前，其他人都死了。”

“狼潮提前？只有月食之夜狼潮才会提前，那些人真是倒霉啊。”稍年长一些的守夜人居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老规矩、五两银子一个人，可以进村休息一晚。”

“给。”牛旗主将三十五两银子交到守夜人的手中，随即领着清云等人进入村内。

一行人的最后，还有一名没穿外套的中年男子——正是那撒尿渡江之人，也是唯一一个成功渡江的商人。那件满是腥臊味的外衣早就被他扔掉，此时他环抱双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守夜人将他拦住：“看什么看，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