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施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望着朱天启,并不敢擅自开口说话。
朱天启没有跟朱由检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魏忠贤这个人,五弟认为如何?”
朱由检微微一怔,也不知道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圈儿,这才咧嘴一笑,回答道:“厂公为了我大明社稷鞠躬尽瘁,是难得的忠臣,臣的心中除了敬佩,也就只剩下敬佩了!”
朱天启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心中暗道:“这朱由检果然是个聪明人,看来想让他说出心里话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由检看朱天启突然笑了,而且还笑得很诡异,不由得心里更没底儿了,只好咧着嘴陪着朱天启干笑。
朱天启自然看得出朱由检心中所想,毕竟十天之前自己刚刚跟他来了一句“吾弟当为尧舜”,估计他这十天也不好过,比起即将继承皇位的喜悦来,恐怕更多的反而是惶恐不安,更何况如今自己的病又好了,他朱由检的处境可就更尴尬了!
自己突然问他对魏忠贤的看法,恐怕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魏忠贤给自己进了什么不利于他的谗言,自己这是找由头儿找他兴师问罪呢!
朱天启想到这里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虽说这明熹宗朱由校是个极念旧情的,对自己的亲人都还不错,可惜他过度宠信魏忠贤和客氏,弄得就连他的弟弟朱由检都不敢对他说半句魏忠贤和客氏的坏话。
不过朱由校是朱由校,朱天启是朱天启,他跟魏忠贤这老阉货可没什么旧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