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启面带笑意地望着众臣,由着他们低声讨论了片刻,这才干咳一声,开口说道:“朕认为这第二条也甚好,倒不是朕非要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朕交银子,而是朕听闻,很多百姓为了逃避赋役,连人带地都投到了当地的士绅豪族身上。
毕竟有功名的士绅可以免除徭役,而他们也乐于接纳这些百姓,一个个从中获得了不少利益,朕甚至还知道,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下面也都挂着不少百姓的田产人头呢!”
此话一出口,众臣一个个顿时都没了声音,他们亏着心呢!
朱天启也知道,他们现在虽然没了动静,但不代表他们认可了这项政策,心里服了气,接下来肯定还是要上疏辩驳的,所以他不急于当下就把他们说服,而是继续念了下去。
“还有第三条,就是要着重整改工商税,加大朝廷对工商税的征收,这奏折里说,江浙及沿海地区的工商业非常发达,当地的富商豪绅日入斗金,而上缴给朝廷的税金却不足九牛一毛,因而还是要仔细查实,把工商税的征收比例提上来的,至少也得收其三到五成才是!”
这次不光是钱龙锡了,还有好几个不是东林党的官员也站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党派,但是大概都是江浙及沿海地区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会急眼!
朱天启却是一抬手,没让他们开口说话,反倒是先发制人,面带怒意地说道:“怎么?你们不是平日里常说要‘重农抑商’,不是也常说‘无商不奸’之类的话吗?朕向这些你们口中的‘奸商’们收点儿税,你们倒是不乐意了?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有些地方官商勾结,朋比为奸,朝廷之所以征收工商税屡受阻碍,收不上银子来,就是因为有这些人在从中作梗,导致那些富商巨贾们躲避了赋税,反倒是一些小商贩们被赋税给压死了,这事儿你们说,是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