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忍不住站起身来,对周延儒抬了抬手,冷声问道:“那不知周大人有何高见,还请赐教!”
周延儒也没有卖关子,当即回了个礼,开口说道:“其实此事非常简单,只不过是诸位大人把它想得复杂了,当今圣上是什么人?那是一位‘羲皇上人’,除了醉心匠人之事,是不屑于处置赋役这种麻烦事儿的!”
听闻此话,众人都有些震惊和惶恐,直到他们意识到这厅堂内都是自己人,才放松了下来。
这“羲皇上人”放在当今圣上身上可不是什么好词啊,虽然这话本意是形容太古时代的人恬淡无营,心无俗念,生活悠闲,但是用来形容皇上,那岂不是说皇上啥也不管,啥也不会,就知道摆弄木工活儿?这话要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周延儒却是没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继续说道:“也恰是因此,才给了阉党可乘之机,那魏阉能够把持朝政这么多年,说到底还是因为皇上不想管事,懒得管事,而不是他魏阉多么有本事!”
“既然如此,皇上如今又为何要除掉魏阉,惩治阉党?”有人听到这里就不服了,当即就站起来问道。
周延儒却是一笑,回答道:“那自然是阉党做得有些过了,加之朝廷现在急需银子,总是要拿人开刀的,阉党这些年来大肆敛财,也活该他们落得今天这般下场!”
说到这里,周延儒摆了摆手,“好了,咱们今天不讨论阉党之事,言归正传,说回赋役之事来,我认为,皇上之所以会认可他手中的那封奏疏,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皇上认为那奏疏中的方法能给朝廷赚回银子来,倒未必是认为那几条政策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