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朱由检还真不认为当今圣上办不成这件事,因为这短短两个月里,皇上已经办成了很多看似万难办到的事情了。
阉党权势遮天,结果没几个回合就被皇上给铲除了,赋役改革又把朝中群臣给整治得服服帖帖,就连京营这样一个大难题,最后也不是都一个个乖乖地上了请罪的奏疏?
这漕运嘛,哼,估计他们的好日子怕是不多了!
朱由检走后,朱天启拿出自己的“账本”来,在上面记上了“漕运”二字,不过这倒也不是朱天启多能隐忍,而是朱天启冷静下来一想,现在也确实没有额外的精力来整顿漕运,只能把这事儿往后放了。
按照明朝漕运行船的速度来推算,即便是仅在白天行船,夜晚休息,再加之逆风行船,每日也能行上近两百里水路,张国纪和孙元化已经离京五六天了,少说也能走出近千里水路了。
虽然在河间府他们被漕运给扣住了,耽误了些时间,但是经此一事,他们应该也就有了应对的经验了,再往后的行程大概就能顺利不少了。
从京师到应天,总共有将近三千里水路,一个月之内,他们就能到达江浙一带,时间上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想到这里,朱天启顿时也放心了不少,“路上遇到些波折也是难免的,只要不耽误事儿就没什么大问题!”
朱天启缓缓合上了自己的“账本”,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来,仰头灌了半杯水,瞬间便感觉舒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