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沉墨揉了揉屁股,将烟屁股塞进了老白干的瓶口里,又重新点起了一根烟,没有说话。
他明白夏至的意思,夏至也明白郝沉墨的意思。
他们刚去东莞的时候,租的房子是有一个天台的。一天工作的结束,回到租房洗完衣服洗完澡,在天台抽烟的那段时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时候没钱吃饭,两个人就凑钱买一箱泡面,买两个铁碗,别人中午吃饭,他们就吃泡面。
那个时候没钱抽烟,两个人就买最便宜的白沙,买一条,算好一天只能抽几根。
那个时候虽然很苦,但站在天台上总觉得整个世界的风都往自己身上吹,他们每天早上起来,都感觉有用不完的精力。
中间他们换过很多次住的地方,每个地方,总有那样一个天台,但是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去那个天台了。
一支烟抽完,夏至有些意犹未尽。
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抽烟了,刚压下去的烟瘾感觉被这一根烟又撩了起来,夏至将烟头塞进老白干的瓶子,刚想伸手拿桌上的捞白沙,却被郝沉墨眼疾手快的收进口袋。
“明天请你抽华仔。”
郝沉墨对夏至挑了挑眉头,言外之意就是你懂我意思吧。夏至笑了一下:“我现在就要快乐。”
“睡觉。”
得到的回答只有两个字,郝沉墨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夏至看着脚边窝成一个球的灰猫,想把它抱到楼下,手刚伸一半便又收了回来,转身关灯进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