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请主子恢复尚虞备用处密谍。”
此话一出皇后却是沉吟了一番道:“这道是个难题,我朝取缔密谍也非没有原因。”
懿妃却是愿意恢复密谍的,于是劝道:“此一时彼一时,你我姐妹在宫中,就犹如那聋子、瞎子,这次要不是李福和哈伦通报,怕是只有任人鱼肉的份,我看着恢复粘杆处倒也无妨。”
哈伦也急忙说道:“我朝取缔密谍,是取前朝亡于宦官厂卫之鉴。但是这些都是那些读书人说的,奴才私下以为厂卫宦官皆是皇家家奴,读书人限制厂卫宦官实则是为了限制皇权。家奴自然是替主子守家护院,至于读书人嘛,说句大不敬的话,哪个朝廷不是他们出来当官?要知前朝所谓阉党魏忠贤把持朝政之时也未见亡国之相,反倒是读书人的东林党当了政却也亡了国。”
哈伦为恢复密谍之事可谓是日思夜想,这些道理也是他经过多年思考想出来的,现在说出来,逻辑理论上自然有很强的说服力。
如此,未来的两宫太后为了自保也好,为了野心也罢,终于决定与肃顺斗上一斗。密谍自然是一大助力。于是哈伦满心欢喜的退了出来。而跟着他退出来的李福却一脸的不甘。
风头都被哈伦出了,自己反倒是可有可无一样。
春风得意的哈伦还不忘损他几句:“小福子,还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走在了老头子我前头啊。”
“你大哥不用笑二哥。二阿哥跟哥几个拜了把子,都是主子,就我一个奴才,我实在伺候不过来。”李福一脸的无奈,但是语气中却有一股阴狠,“倒是你,深的重用之下也能改换门庭?”
哈伦却是冷笑一声:“我看二阿哥近日来的布置,还命我找了许多算命先生测算日子,像是要韬光养晦,可是在他不愿回这紫禁城之际便已经自绝了前路,五岁的孩子几年后回来谁还认得他是谁?”
“日期?什么日期?”李福连忙问道。
哈伦从袖子里又掏出张纸来道:“咱俩一个绳上的蚂蚱,你帮我看看这俩日期时辰有啥特殊的,研究出来算我一功。”
李福看了一眼那日期,不动声色的将纸揣在自己袖子里。
哈伦见他没有还回来的意思便也不打算要了,只是好奇的问道:“有啥线索没?我就奇怪了,一个前些年的日子,一个一百多年后的日子,有啥想干的?”
李福只是点了点头道:“我回去好好想想。”说完拱拱手与哈伦分道扬镳。等哈伦走远,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李福又鬼鬼祟祟的四周看了看,赶忙折返回了钟粹宫。
肃顺果然是在搜集对两位娘娘不利的消息。
一百年后的日子不清楚是干什么的,但是前些年的日子不正是庆公公疯掉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