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一声低吼伴随着疾速驰来的音爆响起,木屋四周的花草树木都是如风中之烛般摇晃起来。
而木屋前的菜园里,老人却是在风中安然锄着杂草,丝毫没有受影响。
江廷止住秘术,四下一看,只见师父正坐怀不乱地蹲在菜园子里忙碌着。
“师父,您怎么又在锄地了,不是说让您歇息吗?”
老人淡然地笑道:“不锄地,哪儿来的这么新鲜的菜吃?我总是闲不下来的。倒是你,今日怎么这么风急火燎的?”
江廷当即俯下身子,严肃道:“师父,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而且附近还不止他一个,愚人众最近恐怕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老人却是继续拔着杂草,云淡风轻道:“我知道,他们要来,便来吧,正好把十几年前的旧账一并清算了。”
“这……”
江廷蹲下,帮着拔起草来。
“师父,愚人众的执行官也要来的,您就丝毫不怕?”
老人停下手上活计,笑着看向江廷:“怕有何用?怕他们就不来了么?再者,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就是只剩下五成不到的实力,一样能与他们一战。”
江廷皱眉:“师父,就是因为您现在实力不再巅峰,所以我才担心,要不,咱们还是先去璃月港避避风头吧……”
话音未落,老人便是摆了摆蜡黄的手,夕阳下,他那皱纹横生的脸显得愈发沧桑。
“不必了,再怎么躲,我的实力都恢复不到从前,与其逃避,不如直面……再者,还有你在,你对付那些愚人众的先遣队,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江廷面色微凝,又拔出几根草,抖落上面的泥土:“师父,那要是吉恩他们也趁机杀来了呢?”
“啧……这是白蒿,你拔错了。”
老人拿过江廷手上的“杂草”,有些心疼道。
“他们来,便一并收拾了,并且,愚人众也不会放着他们不管……此事你就别再操心了,我给你煮了碗面,放桌上的,快去吃吧,再不吃就坨了。”
说罢,老人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将白蒿又种回原地,不再说话。
江廷暗叹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一进门,木桌上果然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烂肉面,他去舀了碗清水,又拿了几瓣蒜,这便坐下开吃。
江廷心里清楚,师父之所以不怕,就是因为其手里还有秘药。
十几年来,他从未见过师父出全力,更没见过师父服下秘药的样子。
他师父年轻时若服下大量秘药,战力恐怕将直逼愚人众前三席,但如今,已是英雄迟暮,更何况还负了伤,实力就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