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陪我博弈一盘,子之很久未与我一决胜负了”元宝炬说着就开始摆弄棋盘。
“诺”元嵩双手报十领命般的坐了下来。
窗外娟娟细雨,顺着屋檐而下,每一帧都如同诗画一般。然则,北国此时全是多事之秋,皇权旁落,军权混乱。王公贵族,名门望户王谢之家早已凋落,诸侯四起,流民叛乱,自孝文帝起天下大同到现在烽火狼烟,帝室早已非昨昔。
博弈间,元嵩见元宝炬心事重重,丝毫不知其为何如此。
入夜,元嵩躺在榻上浅浅睡着,听见屋檐之上有人影一跃而过,瞬间惊醒,他快速的掌灯,冲进元宝炬的房间内,只见的空空如也。
“公子”说罢,元嵩见元宝炬房间陈设一如既往如下午般纹丝未动,便知道元宝炬彻夜未归,可是他本人此刻究竟在哪里,他却一无所知。一想到昨日元宝炬查看尔朱兆的深情有所不对,想必此时定夜探尔朱府了。一想到这里,元嵩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一般跑了出去“不好,公子有危险”。
一切正如同元嵩所意料的一样,元宝炬悄悄潜入尔朱府打探尔朱兆受伤的真实情况,只见的尔朱府虽遇尔朱兆重伤,但其外松内紧,丝毫不像仓乱之态。元宝炬为方便行踪,悄悄做了副人皮面具易容成别人的样子。经过好一番摸索,他终于找到尔朱兆所在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灯火通明,一连好几个侍从将房屋四周守得密不透风,太医十分恐慌的蹲在地上给尔朱兆把脉,旁边还趴着一个侍女,一直默默的哭泣着,时不时的用帕子抹着眼泪。元宝炬将屋檐上的瓦片又揭一片,这下看的更加清晰。床上躺着的尔朱兆一脸苍白,还处在昏迷之中,众人虽面色严肃,但始终保持清醒。顺着侍女旁边看去,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一旁劝慰她。
“阿娟,别哭了,阿兆要是醒来,他也不愿你这般”说着,尔朱嫣伸手将蒲娟扶了起来。
蒲娟望了眼尔朱嫣,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全无气色的尔朱兆,强忍着的泪水一直哗哗直流。
“公子,你说阿兆少爷,他能醒过来吗?”
尔朱嫣看了看蒲娟,又看了看睡的及其安静的尔朱兆,着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在她心里自然不希望尔朱兆有事的,可是依照大夫所说,能不能挺过来还至关重要。
“阿娟,你下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盯着”说着,尔朱嫣想要打发蒲娟下去休息,从尔朱兆中午被抬回来,蒲娟整整在身边守到现在。滴水未进不说,自尔朱兆被抬回来就一直发着高烧,蒲娟一直在他身边替他擦拭身子降温,这些尔朱嫣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心疼蒲娟,不忍心她这般。
“公子,蒲娟不苦,我想在这里陪着阿兆少爷”蒲娟见状,一直流着眼泪不愿意离开。
尔朱嫣知道,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留下。与其让她回房间满无天际的等待,还不如直接在这里,就能知道答案。正说着,侍从端过一碗汤药而来,蒲娟见状立马接下,然后缓缓地坐到尔朱兆跟前给他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