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尔朱嫣这般歇斯底里的一顿哭泣,元宝炬此刻心情也着实难受起来,他并不知道用权利吓唬尔朱嫣竟然会有这般效果。“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要是不喜欢了你可以推开我,甚至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我,你别哭啊!”
元宝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只见桌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多了一支迷香,想来定是那三叶临走时所为了。“原来是中了迷香了”只见元宝炬一挥衣袖那支迷香迅速的被击落在地。
“尔朱嫣,尔朱嫣”只见的她哭泣几声后整个人便如同做梦般的睡着了。试探完尔朱嫣的鼻息后,知道她各项正常元宝炬这才安心。只是不曾想一向对用毒解毒了如指掌的他竟然会看不清三叶这浅浅的把戏。
可真若中毒,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进入幻境的,说实话,他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因为从尔朱嫣进入房间其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吧。也或许更早,他总得这个客栈透着古怪。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郊外一处山林处,元嵩拉着三叶离开,三叶见状一副不情愿的推开元嵩。
“你若是不想被公子杀掉的话,你就安稳点,胆敢给公子下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公子他最痛恨的是什么吗?”说着,元嵩一脸气愤的盯着这个叫三叶的女子。三叶对元宝炬有情这一点,元嵩岂会不知,只是他知道元宝炬是不会对任何人有情的,在老王爷去世前一刻,此生元宝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他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更不会爱上任何人,为了那至尊的皇位,他能做的就是为那个位置放弃一切,然后坐上那个位置。
“那女人是公子的软肋不得不除,从公子每次不顾自己安慰宁愿暴露自己,种种反应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不能让公子深陷其中”说着,这个衣着黑色的女人便再次打算回去对尔朱嫣除之后快。
“深陷其中的又何止是公子,一直不能释怀的那个人是你。黑色曼陀罗你都敢用,你知道这种毒公子分辨不出来吗?”说着,元嵩再次将这个女人拽回原地。元嵩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阻止三叶对元宝炬的喜爱,但是他也不能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去受死。
“她是公子的梦,更是公子的劫,我不能看着公子因为一个丫头毁了自己”说着,只见三叶忽然对元嵩拔剑相向。“你知道吗?我的曼陀罗向来能控制心性,即便如此公子在中毒的状态护着的也是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我唯一能做的决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公子”
元嵩见状,缓缓地丢下手中的刀柄,只见他眼中缓缓地流露出不甘和难受。“你如果想要杀了诸葛公子,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
“子之,你也逼我”三叶见状,直直的将刀剑插向元嵩的胸脯,谁知元嵩竟然没有丝毫的躲闪之意。
“我不是逼你,是救你。既然我救不了你,那么我就死在你前面。奈何桥上冰冷刺骨,我要先替你暖热到奈何桥上的路”说着元嵩缓缓地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三叶见状显然知道自己已输,等到元嵩缓缓地睁开眼后,三叶早已离去。
“你回去吧,此事我定将给公子请罪”说着,三叶的声音逐步消失在丛林中。
距离尔朱嫣在曼陀罗毒烟中醒来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在这中间发生过几次大事。高欢麾下的士卒差点将他们住的客栈夷为平地,原本收容的那些受伤将士也损失的寥寥无几。为了防止高欢进一步进军关中,元宝炬只能让宇文泰先行给贺拔岳报信。
“阿泰回关中了吗?”尔朱嫣看了看他。
“嗯,现在情况刻不容缓”说完,元宝炬看了看尔朱嫣,见她近日频繁锤头,想来还是曼陀罗的后遗症并未完全解除。“你还好吧!”元宝炬看了看她。
尔朱嫣继续敲打了一番脑袋继续说道:“无碍,我总觉得前几天我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又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说着元宝炬一把扶着她,尔朱嫣迷迷糊糊的望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能很不自觉的盯着元宝炬的唇咽口水。但这一现象总是若隐若现的,可能是她曾经做过什么和元宝炬亲近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说实话,这件事情对于尔朱嫣来说一直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