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林立,铁马金戈,两军对立,杀意冲天。烈日都不禁有些畏惧,躲进层层乌云里。少年意气风发,立于三军之首,手持剑,身着紫金甲,脚跨汗血宝马,君临天下,万主臣服。
沙场之上,宇文长恨领兵三十万,虽有五万于其他城门处驻守,但也有着二十五万的精锐部队。左宸唯有十万左家军精锐。实力相差悬殊,左宸立于马上,剑眉微皱,眼中不曾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浓浓的战意。
宇文长恨座下的几名战将皆以敬畏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成就,是很多人都无法达到的。并且左宸有如此的成就,完全是靠着自己一双手打出来的。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十岁便已参军,开始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十三岁,由一名最普通的士兵爬上了一队士兵的队长;十八岁创造了惊人的战功,被收入左家军,成为一支小队队长。二十岁成为左家军副将,如今更是成为了叱咤一方的大将军。
以十万大军只身独对二十五万虎狼之师,若换做他人,怕是早已吓破了胆。而如今看着那十万大军,个个战意澎湃,斗志昂扬。哪里有一丝的畏惧,仿佛他们才是这场狩猎的猎人。
号角声鸣,战旗猎猎,战鼓声直传霄汉。两军将领令旗一挥,千军嘶吼,万马奔腾。感觉天地间都在震动,两军交融,顿时一片血肉模糊。如两只觉醒的洪荒猛兽,相互撕咬,遮天蔽日。
左家军兵分三路,由左宸领三万精锐由战场中央直捣黄龙,直奔宇文长恨而去,今日,他们俩是必须分出一个胜负的。将士们也一副视死如归,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凛冽。左宸座下第一战将——王成领兵四万冲击战场防御最薄弱的左翼。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一个突破口。而于政等将领带着三万将士于战场右翼牵制敌人,掩护左翼快速的形成突破口。
以十万对二十五万,不管如何的勇猛也挡不住人海的碾压。牺牲是肯定有的,也只能尽力去减少。另外的五万大军不用多久便会赶来支援,所以必须在大军来临之前突破出去。
二十五万大军,即使是最薄弱的左翼也有着近八九万的人马。王成一柄白龙烈日枪不知将多少将领挑于马下,一袭白袍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呔!好个白面小生,我来会会你。”熊雄见左翼情况不妙,领三千铁骑向左翼一路杀来,正见到王成将一名战将挑死。好战的本能让他提起一双铜锤向王成冲杀过去,双锤在他手中挥舞的猎猎作响。
王成感觉到脊背传来一阵凉意,忙提紧缰绳,双股夹紧马身。长枪顺势一摆,来了记回马枪!
叮!
长枪重重的扫在铜锤上,周边的空气都荡漾开来。两边战马都向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下身形来,马蹄深深的陷入沙土中。熊雄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有些难以置信。想自己在宇文军中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人物,蛮力更是排上三甲,如今竟然和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不相伯仲。
熊雄暗喝一声,驾马迎上。两臂的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舞着手中那双重达一百八十斤的铜锤。双锤挥舞,带起阵阵音爆声。
王成眉头紧锁,双股一夹马身,大喝一声,长枪如苍龙逐日,瞬间舞出几朵枪花。
王成枪法灵动而刚猛,时而如平静柔水,化刚为柔;时而如猛虎下山,凶猛刚烈;时而又如捕猎的毒蛇,直指弱点,毒辣而致命。
几百个回合下来,熊雄甚是憋屈,身上的战甲被挑破了多处,鲜血直涌。
王成长枪一甩,平举着直指熊雄,说道:“今日,便是你在城楼下叫嚣?如此拙劣之技竟然也妄想挑战将军?真是可笑至极。”
熊雄听后,气的直哆嗦。平日里,军中甚至没人敢对他大声说话,更何况如此羞辱他。如此大辱,熊雄怎能受得了。只见他紧咬着牙关,整张脸都憋红了,脑门上青筋跳动。
熊雄一声长啸,驾马向王成冲杀而去,今日必须要把眼前这个小生拍成肉饼不可。只见王成咧嘴一笑,轻拍马背,胯下宝驹如闪电出击。战者,若是失了心智,那么也就决定了胜负。
两人交手的瞬间,便过了数招,王成手中长枪舞动的如行云流水,密不透风,攻守兼备。反观熊雄,颇有些狼狈,不知如何应对,只知一通乱砸,失了章法,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添加了几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