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才入八阶战帅,血气也刚稳固在锻皮境。”
此时我内心满是诧异,这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修为竟是如此高。
“看来该是我佩服季兄才对。”
“我看得出刘兄才修炼不久,我不如你。”
“我们也别季兄刘兄的了,确实听着怪别扭的。”
“哈哈哈,倒也是,今年我三十有五,不知……”
“应该是二十二了。”
“看来我虛长于你,便斗胆喊声刘弟。”
“什么斗不斗胆的,本该如此。”
“哈哈哈,刘弟倒也洒脱。”
“季兄因为些什么睡不着?如果不……”
“无妨无妨,倒也不是因为某件事,而是回到这里后就能想起小时候的日子。”
“不妨说说,也能缓解缓解心绪。”
“也好。”
“我们本不是边城之人,而是从极北逃荒而来。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极北的天气便越来越冷,连捕鱼都已经异常艰难。
父亲便决定带着我们一家来到北域。
可途中却遇上了暴风雪,整整三天三夜。
我的母亲和三叔因为我,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我这不戳人伤疤呢吗,真是嘴贱。
“季兄,抱歉,我不该让你……”
“没关系的刘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母亲和三叔都活在我心中。”
“我和父亲以及二叔就要被冻死在冰原的时候,是山桓爷爷路过并且救下了我们。
不仅把我们带回村里,还治好了我们的冻伤,并且还给了我们不少帮助,让我们定居在边城。
当时的边城不比现在,每个人活的都很艰苦,我们算是吃着边城居民的百家饭才在这里站住脚。
而自此以后,我便努力修炼,一刻都不敢懈怠。
应该是母亲和三叔在天有灵,我竟能进入中枢城护城军。
而父亲也想着报答恩情,便置办了这支商旅队。”
怪不得禹叔家并不富贵,原来是把赚来的钱都通过商旅队给了边城的人。
“禹叔是个了不起的人。”
“父亲一直教导我滴水之恩不能忘,如果没有大家的帮扶,就不会有我季家的今天。”
两人聊着聊着,便已经快到黎明。
“谢了刘弟,说出来确实畅快不少,趁着天色未亮,还能休息片刻,明早见。”
“季兄,明早见。”
言罢,两人便都落地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