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四个孩子下车,他们各自拎着各自的贡品跟在公孙御延的后面走着,很巧,他们父亲所在的位置基本上就在一起,并排的四个,白色的墓碑之上,贴着四个年轻人的照片,他们也确实是年轻,牺牲时,最大的四十二,小的只有二十九。
公孙御延停在了端将亭的墓碑前,人沉默的看着墓碑,看了一会儿,他伸手拍拍那几个娃娃:“你们各自找你们的爹,各自上供,有什么想说了,自己说,小艺,你看着点儿最小的那个,我出去抽根烟。”
公孙御延说完了之后,人就走向了旁边儿的休息区,坐在台阶上,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只是他抽的烟还没空放的烟多。
孩子们说了什么,公孙御延不知道,但是他能看见,就连最小的张迪,也是跪在墓碑前,慢慢的用帕子给轻擦着墓碑,然后摆上贡品祭品,一张小嘴儿絮絮叨叨的说着。
不知不觉间,天边飘起来了小冰渣。燕艺招呼着那四个孩子回车上了,他拎着一瓶子酒走了过来,伸手把酒瓶子放在了公孙御延的旁边儿之后,人就走了回去,上了车,甚至把车窗子给升了上去。
公孙御延看着脚边的酒,一瓶最普通的二锅头,他拎起来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那人的墓碑,把酒瓶子给打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就直接的倒在了那人的墓碑前一点儿,然后人就拎着多半瓶子酒在墓碑前絮絮叨叨。
“老伙计,又见面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见到了女的女儿,我才知道,你牺牲了,把家里最宝贝的托付给我了。现在她是我的大女儿,你战友的那几个儿子我也接手了,当我的儿子。”
“他们都挺乖的,大女儿成绩很好,对了我决定过了年就把段诗戚的姓氏给改回去,你说过,端端正正的一生,你的姓氏是最端正的,”
“你放心,大女儿成绩很好的,我看着她的意思,是要接你的衣钵,我也会好好儿的支持她的,把她给抚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