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摸着她那一头微微泛着银亮的头发,我轻叹道:“你当我不知紫枷在那房内吗?”
其实,都不需用看的,我就已经感觉到紫枷琴身处何地,但是,若找不见紫枷本人,我要了那琴便也是毫无用处的。
“那你为何不救?”琳儿说着话,踢走了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就那两个人,使个定身法便是了!”
“傻丫头!”我又一次轻轻的抚摸了她的头发,“你若连紫枷琴身边布着法阵都没发觉,那这几百年的修行,便真就是白费了!”再次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弯细如钩的月亮,我继续道,“你这耳朵,倒也是多了工夫,可以打苍蝇了!”伸手扯住了她的耳朵,便是用力一拽。
“哎呦!”惨叫着弯了身,琳儿不但不恼,心思倒还澄澈了:“那你当真是不会出手救他们吗?”
“有些事,命中早已注定,我不能插手!”转身疾行几步,我一抹清泪滑落,随手一拭,道,“紫枷便是不听我的劝告,才落到这步田地!”
说着叹着,我与她二人已然回到店中。
点起了烛火,琳儿又点燃了炭盆,跟着另温上了一壶酒,舀起一杓于我斟上:“以你的身份,难道一次例也破不得吗?”
摇了摇头,我悠悠将酒送入口中,又取手帕轻轻抹了一下唇角:“琳儿,正是因着这身份,我便更不能插手,但也不会就此袖手旁观的!”把钟递了过去,又讨了一杯热酒之后,继续道,“明晚,你随我夜叹皇宫,我要与云河将军见一面!”
“好!”一听我这话,她登时便精神了许多,“那,我先去睡了,公主,你也早些歇息了罢!”
点头允了,我指了指仍然在滚的酒,道:“酒喝完了,我便睡去,你莫担心!”
琳儿听话的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自斟自饮着,心绪飞扬。
次日入夜,鼓动打三更,我和琳儿便已身在天牢之内。
“将军,将军!”琳儿用力的拍打着云河将军那张布满伤痕和血污的脸。
“咳咳咳!”他却只是咳嗽了几声,眼睛仍旧死死闭着。